我拍打开挡在前的匹，直奔那匹躺着的角落。

“昭在这里！他来过！一定还在！”我惊呼。狂喜、紧张、恐惧，我的声音都变了，浑发抖，手指哆嗦，费了好大劲才抠那支钢笔。

黑的笔杆上反光不均匀，似乎有污迹，摸上去有粘，难是……

我又回到原来的墙角，在那面墙板上细细查看，墙板并不是完全密闭的，有一隙，但那后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将手电光照去，还是看不什么。我敲击墙板，然后把耳朵贴上去，凝神屏气，我真的听见了，是呼声，是咙里的呻……

我颤抖着手，解

士兵打开铁链，把车门向两边拉开。我等不及他们架好板，就双手上齐的车厢地板，忽然左手觉到一个光溜溜的细长东西。

昭是面向板的，所以我刚才能听见他的呼和极其轻微的呻。

“拿灯来。”我叫。

我兴奋地心都快来了。我车，沿着铁轨向车奔跑，遇上恩斯特，大叫：“是运车厢！肯定在那里！”

恩斯特跟我一块儿，把隔间里的东西全搬走，最后一个箱式长凳，而且还上了锁。我撬开锁，翻起凳面……昭！

紧拿恩斯特搞来的转运犯人计划。是啊，计划上只有五节犯人车厢加一节餐车和一节客车，而我刚才明明看见有六节运送犯人的密闭货运车厢。其实那第一节不是运犯人的，而是运的。我再看那两个说话的，再看其他人，天哪，虽然并不真正认识，没有说过话或是打过交什么的，但我能肯定他们都是集中营的看守？我怎么这么糊涂，一味地盯着可以藏人的地方，边这一个个大活人我居然没有看见。这就是说：在慕尼黑挂上去的是一节运送新兵的客车和一节运的货车。

车厢里没有灯，外面的光线又太微弱，我打着手电，环顾四周，几乎立刻发现了目标：在车厢里的十几匹军中，竟然有一匹是躺在地上的。

我把那匹拉起来，让它走开，在它躺过的地方仔细搜寻。地板面就是路基，应该藏不了人，两面墙中，一面是薄薄的车厢，也不可能，最后只有那块将车厢一分为二的墙板了。

我把钢笔紧紧地攥了一，放衣袋，一咬牙，车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见到前的景，胃还是猛地搐了几。昭被侧在箱里，双手反绑在后，双脚也绑着，因为箱过于狭小，他整个人蜷曲着，双膝抵在前，却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向上抬起，他应该是为了能把抬起来，使劲压缩的其余分所占有的空间，而他的嘴，则被得满满的，为了不让他有可能把嘴里的东西吐来，还用布条紧紧地扎住。

这堵墙的另一面，我转过去看了一，是一个放杂的隔间。里面堆满了卸的鞍，饲料袋，桶和行李，堆得满满的，连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很不寻常的，在车厢中，火车行、停车、开门，儿应该于度戒备中才是，怎么可能躺呢？

接过手电筒一照，果然在车厢地板与车门槽的隙中，躺着那支万宝龙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