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为这里的损失负责。”

“可是……”我还想持，但是克罗格先生已经低着，屋去了。

上尉这句话激怒的可不仅仅是我了，而是来就餐的一帮党卫军。虽然他们对我刚才的表现也颇为不满，已经不止一次地向我瞪睛了，但不怎样，那个上尉骂的可是“你们这群穿黑的”，于是，他们也冲屋，围住上尉质问，而花园里，则有更多的国防军……

在这里坏事，我们国防军的名誉都被你们玷污了。”

门与地板的隙中，透微弱的灯光。她在家。我似乎再没有就此回去的理由。我敲了门。

你呀，你在我的灵魂中……

我站在那条尽闪烁着煤气火光的黑暗走廊上，在门前呆了很久，不知为什么来，为什么犹豫，不知接去该什么。

是啊，是啊！

我离开奥古斯娜餐厅，想再找个酒吧继续喝酒。但是不知为什么，每个酒吧都在唱：

我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一会儿，就喝光了。

“昭！”我握住那只苍白的手，“昭！”我搂住那副纤弱的肩膀……

在警察到来之前，这场冲突就已经被一位国防军的上校制止了，虽然没有惊动宪兵，没有人关禁闭，但是花园被毁了，我的左睛上挨了一拳，立了，嘴角也破了，手因为挥拳时，不小心砸到一木栅栏上，栅栏折了，木片刺肉里，血不止，还因为太过用力，手臂一阵阵发麻。

“不！不！这没什么，别往心里去。”克罗格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以后，会有更难的时候。孩，早回去吧。”

是啊，是啊，

“是谁？”几乎是上就有了应答。她在等人吗？是等我吗？除了我，她还会等谁？

这是一条又深又窄又暗的小巷。我很自然地拐了去，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巷里静悄悄的，没有主要街的闹，临街的窗里昏暗的灯光正在一扇接着一扇地熄灭。也许，这里的人们跟我一样，不太关心帝国的荣耀。抬看，三四层的楼房向街面倾斜，只细细长长的一线天空。暗青的天空还没有巷的地面宽，看不见月亮，只隐约显几星星。

对着一片狼藉的花园，我很是疚。“对不起，克罗格先生。”

你呀，你在我的心坎里，

我醒来，发现

你竟不知，我对你一往深。

“你看上去不太好，中尉。”

……

“没什么。”

一听到这歌声，我就想逃跑，就想哭，就害怕得浑哆嗦。

“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吗？”

天已晚，一些人回家了，一些人去了酒吧，继续狂。

玛丽一声不响，低着，帮我包扎手上的伤。

“有，恩斯特还留着半瓶施奈普司酒。”

玛丽拿来了酒和杯，还有药箱。

我了屋，在一张铺着用旧了的红平绒桌布的桌边坐。

☆、第八章挣扎（3）

第一次敲她家的门、她问是谁、声调里充满期待和恐慌，那时我清楚她等的人不是我，是恩斯特，那么这次……

灯光，黑的发盖住了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