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原谅我，请原谅我的天真与无知。我以为是帮你，保护你，其实是害了你……我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成熟，我跟你一样不知人可以凶残到此等地步，那时，我甚至不理解你们所受的苦……是我害了你，法比安，对不起……加布里尔你。我想你们已经重归于好了。今后不论在哪儿，我都会为你们祈祷的。”

都不会抱怨，他只会自责。

我害怕起来。昭有脉搏，有呼，虽然有快，但还算平稳。他活着，睁着睛说话，却对我的碰没有反应。昭面对我，却在跟另一个人说话，说着另一些事。昭清醒吗？难这就是谵妄吗？是戒断反应较为严重的症状之一。我不知该怎么办，该不该叫醒他？能不能叫醒他？叫他的后果会是什么？我记得叫醒一个正在梦游的人是非常有害的，甚至是危险的，但那些有害的结果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该怎么办？

“阿夫兰，你不应该啊，不应该！……我怎样跟你没有关系，我对你不重要……你忘了班瑞尔，你的儿？你是他的父亲，他的希望。你忘了你妻吗？他们还盼着你，等着你，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你这是偏执，是懦弱，你抛了自己的责任……不，我不会激你，也不会原谅你，我只会生你的气，也生我自己的气。”

我跪在床边，为昭祈

“不知该怎样谢你，埃，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激之……我知，在我昏迷的日里，你跟一起殚竭虑，没有你超的医术和一颗仁慈、博的心，不到那些，我也不会醒过来，并且你是第一个为我和祝福的人……你知，我一直难以正视自己的心，我也没有可以请教、倾诉的人，我一直孤独，害怕，我害怕这种烈的、不的，害怕给带来更大的伤害。当我被判有罪时，我的心是坦然的。我不是同恋，我只是为了救人。当我意识到的，并渴望回应时，我害怕了。难我所受的苦都是罪有应得？只不过在时间上提前了。埃，你不知你的祝福对我是多么的珍贵。谢谢你，埃，只是你为了我……好，不说了，你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妻，该是一件兴的事。我也为你兴。她一定很。”

我立即打开灯。昭仍然圆睁着双，盯着床上的帷幔，跟刚才几乎没有变化。我稍稍安心，忽又觉得昭的神有不对劲。我举手在昭的前晃了晃，他的珠没有跟着转动，而瞳孔却有所扩大，并且在闪动。他怎么了？

我不想叫醒他。不知叫醒他的结果会怎样，我不会任何有可能伤害他的事，哪怕只是可能，我都不愿意。是的，不要叫醒他。他现在很平静，并不痛苦。这种平静是多么的难得，就算他在另一个世界，会见另一些人，那也是他希望见到的，没有什么坏。而且……而且……我不否认，我很想见见他的另一些朋友，他的另一分生活，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自己的灵魂窍，脱离躯，成为漂浮在空气中的一团轻雾。那样，我就能跟随他，却不被他发现，我可以看见他所看见的，经历他所经历的。没有任何卑的心理，不为了满足窥视的望，只为不打搅他，只为更了解，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