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钟要走的，宝贝。”

我不能跟她，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之后，我就什么都说不来了。

“我不到！”

没亮呢。”

“昭，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

“你真的不想跟玉……”

“找个德国女孩。”谈何容易，除了母亲、家人，我很少接女，从来没有知心的女友，我能找谁帮忙？只有玛丽了。

“什么？”

我无法忍受，难以控制，只能在自己发疯之前结束会议。“我午有事要去。你们继续。福斯少尉，你负责，在周一早上8:00之前，将试验方案的初稿放到我办公桌上。”

是啊，昭很重视玉，玉是中国人，所以昭不能对玉那种事。“那么其他人呢？”我叫。

“我可以给你找个德国女孩。你知德国人无所谓的，只要两厢愿，不存在伤害。”

我的在昭嘴角痛苦地动中迅速降温，我的手更紧地搂住他赤的后背，轻柔地抚摸着。

昭转过来，缩我怀里，把脸埋我的膛，嘴唇亲吻着我的肌肤。

“我们可以试试，宝贝。”我亲吻上他的双唇。“只要你有决心，总能想办法的，我们可以试试。”

“玛丽，你知昭的况。虽然他的同恋罪名是冤枉的，

“听我说，昭，你没有试过，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其实你是可以的。”

昭抬起，默默注视着我，微明的晨曦中，那黑的眸深不见底。我忽然紧张起来，有心虚，又有兴奋。在与玛丽的事上，我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昭，我不觉的那是背叛，我那样的理由之一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一：作为男人，我可以在没有和愧疚的况与女人。既然我可以，昭也就可以，那么他就可以跟玉……玉当然很幸福，昭也不至于太痛苦，我？也应该是幸福的吧。

终于昭无声地叹息：“也许……真的可以吗？”

在我休假的这段时间里，营里有了新的军医，实验室也新来了好多人。试验的规模将扩大，项目将增加，医院的三楼已经难以满足需要了，计划立即在医院边上建造一个独立的新实验室。我一上班就面临两项艰难而繁重的工作：据需要，向建筑设计工程师提新实验室的要求；负责制定各项新试验的程序、步骤、采集数据等一系列试验方案。前一件事还稍微好，不怎样本就是造房，我可以撇开，但是后一件，我发觉在开会讨论试验方案时，自己很难控制住绪，我已经不可能再像刚来达豪时那样把试验样本仅仅当成小白鼠，他们是一个个人，是一个个穿着灰囚服，骨瘦如柴，神凄惨的人。有时候他们面无表，甚至没有脸；而有时候他们的脸会清晰、生动起来，会笑，会泪，会变成昭……

“什么？”

周末的午，我来到玛丽的小屋。在亲吻之后，面对她深邃、渴望的目光，我摇了摇。“我想请你帮个忙，玛丽。”

玛丽给我倒了咖啡，坐到桌边，低。跟我在一起，她总是百依百顺，就像个隶。

☆、第九章赤兔（14）

“再睡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昭说：“我不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