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到时候再看吧。”

“看看不行吗？”

西草坪的晚餐曾经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向往。约瑟夫到底是本分、守礼的人，在餐厅怎么说他都不肯跟我一同就餐，只有在野营时，乡间聚会或是西草坪的晚餐，他才肯坐在我边。不有多少次，每次开始时，他总是战战兢兢，拘束无措，母亲和蔼地拿他开玩笑，父亲则不厌其烦地夸奖他懂事、尽责，直到我和他的事公开……从此以后，不论在哪儿的餐桌上再也没有了笑声，那么今天呢？

母亲和赖宁格太太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藤制的餐桌是八个人的，以前约瑟夫在的时候都觉得很大、很空，现在桌边虽然只坐了四个人，但是看餐，今天应该是坐满的。这么说，今天又是一次全家聚会。也许在餐厅，大家还恪

昭不让，把它藏在后。“别，还没好呢。”

笑声随微风飘来。

昭拉着我去厨房，说是玉了好吃的，还在炉上煨着呢。我说我吃过晚饭了。昭说是夜宵。原来是小米粥，黄灿灿的小米加上白的莲心和红的枸杞、枣，果然又糯又香。

昭说玉特意多了一份留给我，玉说我上班太辛苦了，这小米粥养胃、安神，晚上吃一有好。

每天晚上，昭都等着我回来一起吃宵夜，小米粥，南瓜粥。这时候，偌大个厨房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打搅。很可，气氛很温馨，我们都很享受这一刻。我再没有在昭的卧室多停留，似乎在厨房、书房，我们已经用掉了属于我们俩人的时间和温，我们不应该要求太多。

我看见他在雕刻一个烟斗。

昭说得决，我也不敢真抢，反正不到一个月就生日了。

昭一上床，便翻甜甜地睡去。我犹豫一，还是回自己的客房，不到五个小时，睡哪儿都一样。

“你想得倒好。”

昭问我周末晚上能回家吃饭吗。我答应了。其实，现在工作还不是太忙，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我是有意无意地减少在家的时间。我想见到昭，只想单独地跟他在一起。以前，跟昭在一起的时候，我里只有他，看不见别人，而现在，是容不别人。

“是送我的吗？”我试图抢过来看。

“聪明的傻瓜！”

那时父亲还没有中风。一个中秋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桂花香，餐桌上的两个人之间却是火药味十足，父亲对我的愤怒和失望并没有因为我把他救监狱和保住庄园而有丝毫的减少，我的心就像当时的天气一样，刮着整整冷风，而父亲，一见到我，就里火，那火焰最终把他烧成了半不遂。

韦德克告诉我，晚餐在西草坪。我有惊讶，有期许，又有害怕。想一想，上一次在西草坪用晚餐是什么时候？

“我聪明吧？”

这以后，我尽量早回来。昭总是在书房等我。

你必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在书房睡一晚上。”

我听后很是动。玉这些东西不容易，小米也不多，她不仅照顾昭，还想着我，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我可没冤枉他，夫人，刚才在厨房，他就馋得直咽。”

“好了，好了，安妮，别再说了，再说，保罗就真的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