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夫人刚才给了我一支药膏，摸上就不太疼了。”玉把药膏拿给我看。

“我早该来看看的。”我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堵得慌，那怨气正在蠢蠢动。

我敷衍地。“这药很用的。那好，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微笑着转，不知昭是否会跟我来，但我实在是不能再待去了，我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来了，。”

“没什么，母亲。”

什么也逃不过母亲的睛，特别是这琴声，我此刻的焦躁、烦闷从这琴声里无疑。

我把小提琴放琴盒，在母亲走后也磨磨蹭蹭地了书房。

我在书房翻着席勒，等着他；我拉起“阿玛”小提琴，等着他。我拉了一曲又一曲，门外有响动，我竖起耳朵倾听。响声消失了，我的琴声也断了，叹气，集中思想，重新再来。

“是，母亲。”

我不应该去的，至少不应该在这样的心去。

“伤不要紧吧？”面对他们两个的问候，我显得太冷了，我实在是不起来。

“没事的，昭帮我敷了好久，已经好多了。”

☆、第十章甄玉（11）

烈，还是……

“我看看……已经消了，不过还会疼上几天，淤青也不会上退掉。”我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失礼貌，不仅是因为在昭面前，更因为我长期的习惯，只是语气没有一关心的觉。

我害怕没有昭在边的日；我更不能忍受他明明就在边，却不跟我说话。不行！这样不行！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他是自愿的，保护他是自愿的，让他跟玉在一起也是我愿意的，我有什么可埋怨的呢？从救他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我能要求得到什么！我们同志的从来都要求得很少。昭给我的已经足够了，够多了。他我，把自己交给我，他给了我全的信任，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他，就该信任他，这个理我懂。我要等他，向他歉，请他原谅，我要对他说，我知他隐瞒我是因为担心我，我不怪他，只要不再不理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千万珍惜。

了房门，我站住，有意等着昭。

“他在玉那里。玉的手臂好像伤了，你应该去看看，。”

“！”是母亲。“怎么了，？”

玉要不是太迟钝，就是太。玉很聪明，一定是属于后者。不论面对怎样的况，她都变不惊，大方得。而我，此时中正渐渐聚集起一怨气：我在书房等得你好苦，你却又跟玉在一起。手臂敷，玉完全可以自己的。这样想有蛮不讲理，但也是事实。

“昭，你也去吧，早休息，我也要休息了，今天好累。”

昭走到我边，抬起手，迟疑了一，又

“谢谢你能来。”昭果然赶了上来，只是那小心翼翼的话音叫我听了更加恼火。

母亲说得对，作为主人，作为绅士，我都应该对玉多表示一关心，更何况我还是医生。当然玉的伤并不一定需要医生来理，她也不见得想见我，但我还是去了她的房间。

“你在等昭吧？”

“晚上好，先生。”

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