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另一边墙上有一架挂钟，钟摆滴答声非常响，钟面原是绿se的，由于年深日久，已经褪se了。金属文件柜和书架都堆在一个角落里，布满灰尘的卷宗乱七八糟地扔得到chu1都是。

昭的卷宗就打开在桌zi上。昭的照片尽guan小，我还是一yan就认chu来了。

“您看，男爵，这两天我一直在研究傅先生的案zi。”舒尔茨顺着我的目光，一边呷着玻璃杯里的茶，一边拿yan睛瞄着卷宗，茶shui都滴到了昭的照片上、案卷上，他用手掌胡乱地ca掉，混合着烟灰，留xia一些污迹。“傅先生现在shenti怎么样？上星期的复诊结果如何？”

我控制住自己不皱眉tou，保持笑容。“还行。傅昭之前的shenti状况比较差，恢复得有dian慢，不过还行。”

“您自己没事吧？我是说车祸，您tou上的伤没事吧？”

舒尔茨貌似心不在焉地问话，把我吓了一tiao，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还好茶shui没有溅chu来。舒尔茨突然这样问，他什么都知dao？他知dao我chu了车祸？知dao我请了一周的病假？也许还知dao我并没有带昭来慕尼黑复诊？知dao我们的蜜月？

“男爵？”

“啊……哦……”我胡乱应dao，思考着如果舒尔茨追问xia去，自己该如何对答，可是我gen本想不chu任何对策。

“我是这样想的，傅先生的这桩案zi还是尽快了结得好，您看呢？”

“当然，当然。”我舒了一kou气。这说明舒尔茨是聪明人，把柄nie在他手里，他几乎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您看这个月底是否合适？”

“可以，完全可以。”

“结婚对于傅先生和甄玉可是件大事，也许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据说甄玉在柏林有位叔叔，是中华民国大使馆里的一个什么职员，也许她需要通知娘家人。”

“好像是的，不过我想来得及，我们会准备好的。”

“那太好了。我会尽快安排，定好时间和地dian就通知您。”

“好的，太gan谢你了。”

在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长长的沉默间隙，舒尔茨用一支扎纸的笔把我们的对话记xia来，然后把这张潦草的记录别到照片上。“哦，对了，我忘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的一个朋友正好认识克里斯汀?施拉科夫中尉案件的负责人，他答应帮我们介绍，应该很快就会有施拉科夫中尉的消息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好消息是需要代价的，这一dian我很清楚，不知daoyan前这个人要什么？他要的东西我是否给得起？

“那太谢谢了。”我gan1巴巴地dao谢，听不chu一diandiangao兴，反而有更多的忧虑和害怕。我就像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舒尔茨倒是兴致越来越gao，盯着落ru自己陷阱的猎wu，叼着琥珀烟嘴，绕过办公桌，站到我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在关着门的小屋里我可以闻得到从他shen上发chu的一阵很久不洗澡的污浊气味，尽guan他的脸刮得很gan1净。

或许他有dian失望，因为他的猎wu已经放弃了挣扎。没有意义的，不guan我怎么翻腾，都tiao不chu如来佛的手掌心。我放弃了，只要昭能获得自由，只要能满足昭的愿望，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上次突然拜访，实在是冒昧。男爵，您知dao，我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