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婚礼（12）

餐厅里的客人先前就有惊奇，向克罗格先生打听，不自禁地注意我们。在餐厅里遇上结婚的新人十分平常，不平常的是这一对新人是中国人。

秘密警察在一家廉价旅馆里有现成的，经过特殊装修的客房，我却不愿意让昭和玉的第一夜在那样嘈杂、简陋的环境里度过。与安德斯舒尔茨交涉后，他同意在凯宾斯基四季酒店（KempinskiHotelVierjahreszeiten，创建于1858年的慕尼黑最级酒店。）另订房间，由秘密警察行改装，考虑到保护客人的隐私关系到酒店的声誉，秘密警察同意酒店的要求，在完事后把一切恢复原样。所有这些费用全由我承担。

昭没有问过我，在那样豪华、舒适、致的房间里，暗藏着一双双猥琐、贪婪的睛在窥视，会从哪里？在什么地方？用怎样的方法？要是他真的问了，我不知如何回答，我是真的不知。

我们没有跟着新人电梯，就在大堂告别吧。

昭和玉了第一支舞，我发现那些怀疑、鄙视的目光变成了惊讶、赞叹。然后是我和玉，昭则邀请母亲。一曲来，一片赞赏之声。这以后，舞池中加了许多就餐的客人。玉一直在。昭也有女士邀请。我去跟乐队商量，事实上，我带着我的“阿玛”小提琴。乐队负责人，一个有些谢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了看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同意。我想他是碍于我的份，再说，我钱请的他们，这权利我还是有的，我跟他商量，只是给他面罢了。

“好了，快上去吧，知你们等不及了。”安德斯舒尔茨继续发挥着他善解人意的优。“嗨，傅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把新娘抱新房？”

昭的演奏让所有人震惊，长时间地鼓掌，居然忘记了舞。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打动日耳曼人，那就是音乐。我曾经担心的气氛问题本不是问题，昭征服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为他和玉祝福。郎才女貌，天设地造，幸福满，白偕老。

我不明白他想什么，忍不住瞄了他一，却是一无所获。

我在凯宾斯基四季酒店订了三个房间，两个卧室比邻的在四楼，秘密警察会事先好安排，另一个在楼两层，是为玉的叔叔订的。他打算婚礼后留在慕尼黑休息，第二天回柏林。

事先了安排，撤掉四张桌，又把其余的桌挤了挤，空一块舞的地方，再帮我请一个室乐队，为晚餐和之后的舞会伴奏。

一大堂，等候在那里的酒店经理就殷勤地送上房间钥匙，并亲自为新人引路。这都是事先说好的，酒店经理亲自负责这件事。应该说他得很好，言行和态度都无可挑剔，然而那神和嘴角，时不时地闪过……我想昭注意到了，他选择了无视……我也只能无视，但是安德斯舒尔茨，我没想到，安德斯舒尔茨狠狠地瞪了经理一，酒店经理立刻满脸堆上最恭敬最诚恳的笑容。

新娘微笑，捧着玫瑰花束的手楼上新郎的脖

“这……可以吗？”昭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低看着怀里的新娘。他的神充满期待，在征求更是在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