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值得庆祝的日，然而我却是如此慌乱紧张，茫然无措，忧郁哀伤。我左手抓着方向盘，完全是无意识地紧紧抓着，手指关节都变白了；右手拿烟、火，看着叼在嘴上的香烟上抖动，好不容易上，又掉了打火机，弯腰去一通寻找……烟熏得睛生疼。

我第二天就院了，当然是在我的决要求之，因为我不想让裘知，不想让昭知，不想让家里人知，幸好伤不重，没有伤到骨，取弹后，伤了四针，只需隔天换药，一周后拆线即可。这些我自己都行，大不了回营里，让瓦尔特帮忙。

我一早就来了。

警察是和救护车一起到的，可能是某个心邻居报的警，尤里安当场被捕。他是国防军上尉，警察也到棘手，可他蓄意伤害党卫军军官，是不争的事实。

“你看上去很虚弱，先躺会儿吧？”

来得太早，因为醒得太早，无事可，不知该什么。整个晚上，本就没有闭上过睛，没有黎明，当天空变得越来越惨白，终于成了浅灰时，我躺在床上，仿佛芒刺在，实在难受。我有意睁着睛，一遍遍地环视周围，努力看清楚天花板，屋的家，窗外的夜，为了不让自己梦，不让自己思想，只叫自己专注于的觉，所的环境，其结果就是这般如坐针毡。

她的睛里没有任何绪。

我已经在车里呆坐一个小时了。越野车停在秘密警察总对面的街上，党卫军的车牌，我穿着军服，停多久都不会有人敢来打扰。

“蓄意伤害党卫军军官是不小的罪名。但这件事可大可小……告诉我你的想

屋里很乱，到是打斗过的痕迹，就像玛丽，她虽然洗了脸，重新梳理了发，但是睛和嘴角都有淤青，脸还没有消。她一直陪着我，没有回过家。

院后，我先去了玛丽的小屋。两天，我最好有人照顾，并且，昨晚上的事必须解决。

我很期待，已经两周没见到昭了，今天是他获得自由的日。我也很害怕，在发生了玛丽的事以后，在送走了银剑以后，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或许不用解释，他不会知玛丽的事，而银剑……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我坐在车里一支接一支地烟。因为空着肚，我有晕晕乎乎，这是我想要的觉，清醒实在太痛苦了，太难以忍受了……可是……

“不。”从医院回来，我很累，很想睡会儿，然而有些事在心里……我在沙发上坐。

我盯着挂在三角楣上的巨幅卐字旗，没有留意街和大楼，但渐渐频繁起来的汽车喇叭声提醒我，人们开始上班了，时间快到了。

我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你怎么考虑的？我听你的。”

玛丽拿来一只靠枕，放在沙发扶手上，把我受伤的手臂垫。

☆、第十四章托付（1）

来得太早，城市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街上行人稀少。车停不到五分钟，一个巡逻的警察踱过来，小心翼翼地靠近，谨慎地向车里张望。我不想难为他，更不想状况，于是主动示证件，说明原由，那以后就再没人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