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6号,10月6号。”甄先生不明所以地回答。“哦,对了,男爵,你们什么时候去汉堡?我可以帮你们订火车票。”
我一觉得呼
困难。
“真是太好了,什么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玉说着,一手挎上我,一手挎上昭。“走吧,我累坏了,赶快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
“那……”玉的叔叔犹豫了一,从
袋里掏
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我家的地址,可能不太好找……还是我去接你吧。”
玉的脸也不太好,可能是因为晕车,她边走边说,有
上气不接
气,但她的笑容很温柔,很动人。她该不知
10月9日
餐厅灯火辉煌,鲜花、蜡烛、银质餐、香槟酒杯、迈森瓷
,这是最隆重的晚餐。赖宁格先生和太太、莉莉、韦德克,全都
穿礼服,带白手套,为我们服务,这是最尊敬的礼仪。
我与甄先生握手告别,却留意着边的昭。自从火车接近柏林,昭就有些
神恍惚。我很担心。果然这时他突然问
:“今天是几号?”
“谢谢!赖宁格先生!……如果可以,夫人,我想敬赖宁格先生一杯,敬赖宁格太太、莉莉、韦德克,所有人一杯,谢你们为我和玉所
的一切。我将永远铭记在这里度过的难忘时光。”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我、昭和玉一同乘火车去柏林。玉的叔叔到车站接我们,他已在家里为新婚夫妇安排了房间,同时邀请了我。我当然是婉拒了。就算玉的叔叔家里有空房,并且当真为我了准备,我相信他还是希望我拒绝。他
迎昭和玉的朋友,却不能接受一个党卫军。不过,在他的一再邀请
,我同意去他家吃晚饭。我告诉他,因为不希望路上
现任何麻烦,我穿了军服,我打算先到酒店,稍事休息,换
衣服,再去赴邀。
“不,真的不用。”我笑,“我柏林住过好几年,很熟悉,能找到的。”
母亲用餐巾拭
角。“谢谢你!孩
!别忘了我们。记住,这里也是你们的家,盼望着你们回来。……祝你们顺利!平安!”
“,我婶婶的淮扬菜
得好极了,昭也没吃过,今天我一定让她好好
一手,让你尝尝真正的中华
。”
“那好,晚上见,尽量早来。”
我明白了,不禁为此动。
我们三个人并排走,几乎把月台占满,时不时因为行人、垃圾箱、,昭落后一步,我避让一
,走得并不顺畅。玉始终没有松手,始终把我们挎得紧紧的。
“不,不用了……我们9号走……我已经定了票。”我几乎是息着说完,差一
控制不住伸手去扶昭。他脸
苍白。我看见他也动了动手臂。我没有告诉昭去汉堡的日期,他们将从那里乘船回国。就像对待死亡,对待分离,对待这个特殊的日
――10月9日,一年前的这一天,在这个火车站的月台上,我第一次见到昭,我们无法承受,我们选择逃避,我们多么需要相互扶持,
取力量。
“不,不必麻烦,我可以自己来。”
夫、对母亲、对庄园的责任,但我得有力量,有些事我控制不了,比如死亡。
“这样也好,男爵,你住哪个酒店,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