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您告诉我，您的朋友在哪儿？”

“对。您知帮助犹太人是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假如他没有能力，我们就不应该把他扯来。我们不知他来这里是属偶然，还是受克里斯汀之托。”

“他不在了。”

“那又怎样？”我依旧茫然，还有怨恨。如果是昭期待的事，未免来得太迟了一。

明白了。期待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昭，可惜你不在了，你能知吗？

“不在了？”

“可惜他没来。”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是我拉了，你们就因此冒险？”

“所以，是关键。”我恍然大悟。

“今天我一来，你们就认我了。”

“是的，我们有失望。”

“什么？”

老板看上去有些犯难，张开手掌扶着边框把镜往上托了托，定决心。“好吧。克里斯汀告诉我们，他最好的朋友是个中国人，他认识娜塔莉一家，一定愿意帮助我们。我们认为上次跟你在一起的就是克里斯汀的中国朋友。”

昭回家了，我也想回家，然而家在哪儿呢？有人的地方就是家，因此，我无为家，无家可回。

老板就是刚才站在后台女郎边那个镜的中年人。

“他在哪儿？”我差一笑声来。“上次他特意过来，你们不找他，如今他不在了，你却问我他在哪儿？”

老板被我惹急了，压低声音叫：“可是上一次他没有拉！”

我咬着牙不吭声。他大概以为我没听明白，于是解释：“我记得您两周前来过，当时您的朋友，应该是个中国人跟您在一起，克劳迪娅为他唱了一首中国歌，还请他上台伴奏。你们谈起克里斯汀，他们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不得不冒险。您知，我们非常需要帮助。”

“于是，你们献给他一首中国歌，并请他上台伴奏，就是想试探，看他会不会演奏。”

一见面，他劈就问。这简直是给我已经极其脆弱的神经沉重一击，使我几乎当场崩溃。

想见我。

“！上一次他没有拉！克里斯汀说，他的朋友是中国人，一般况，没有能力帮助我们，但凡事都有例外。假如他的中国朋友碰巧有能力帮助我们，克里斯汀会让他来酒吧，并且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克里斯汀说，那是他的中国朋友最喜的曲之一，在军校的圣诞晚会上，他演奏的第一首曲就是，他每次演奏都会拉它。”

“他已经回家了。”

我依旧瞪着他，默不作声。

同汉堡一样，我在柏林的红十字会德国分留联系地址，让他们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每过几个星期，我就会想办法去趟柏林，看望玉，同时亲自到红十字分询问。时间一天天

“他在哪儿？”

“对。上次你们在一起，你们很亲密，一直在谈克里斯汀，我想你们是朋友，你跟克里斯汀也是朋友。”

☆、第十五章翼儿（1）

“您一个人，先生，您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