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任你。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没办法让威廉回来，我没能找到他妹妹，我也没有能力惩办元凶。

“行的。绷带绑紧就没事。况且……”我了气。“你明白，安东，不能让盖世太保知……”

“尽您没有说，但我知是您的。我一直想谢您，先生……您可以信任我。”

，“你来得正好……帮我一。”

“我懂，我明白。”安东把餐车推到我面前，替我倒上咖啡。

“盖世太保？您是说门外的那个就是？”

“这样能行？”安东拿巾帮我汗。

每个人都有秘密。安东把客人的车私借去是他的秘密。我半夜回来，狼狈不堪，受了伤，却不去医院，这是我的秘密。作为朋友，我们相互替对方保密，但不是所有的秘密都会引来盖世太保的。盖世太保总是与恐惧、恐怖联系在一起。

我吃了一惊。

“安东，你已经班了吧？还是快回去吧。”我承认自己有私心，我想让他快走，怕他被舒堡撞见。就凭舒堡那狐狸一般锐的嗅觉准能觉什么。我怕安东禁不住压力说不该说的，也怕给他带来麻烦。一旦牵涉到盖世太保，丢掉酒店的工作恐怕是最好的结果。

没想到，这会儿，安东却沉着得要命，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照顾我洗漱、刮脸、换衣服，小心、细致、不慌不忙。

“去卫生间，洗洗脸，换衣服，一会儿盖世太保要来。”

我吃饭的时候，他从白桌布遮住的餐车面拿我的军服挂到衣橱里，包括军帽、靴，都刷过、洗过，笔、锃亮，一尘不染。我暗暗庆幸，不知他是否有意把军服藏在餐车面送来？要知假如被门的盖世太保注意到，问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军服拿去清洗？我还真没有令人信服的说辞。

三个月前一次柏林的同学聚会上――以前这种同学聚会我很少参加，现在，可能是因为恩斯特，我意识到战争会让我们一个个失去边的人，所以当沃纳告诉我时，我便跟着去了。我得知一个同学在国防军里负责柏林地区的征兵检工作，我把威廉的事告诉他，不久他查到当初给威廉签发检合格证的那个狗屎军医。同学问我要不要让那人渣受苦。当然要。很快，那个狗屎军医便以滥用职权、破坏国防的罪名被捕，送往格拉茨的军事监狱。而那个主谋，我们恐吓狗屎军医时他招了，是军备的一个

我让安东扶我到沙发上坐。

“您可以相信我，先生，不论发生什么，您都可以信任我。”突然，安东说，越来越激动。“谢谢您为威廉的。”

我的促起不了一作用。安东铺好床，又过来服侍我餐。因为靠在沙发上传来持续不断的闷痛，抬起手臂拿东西时会牵动肋，疼痛加剧，面前的早餐几乎一没动，安东便拿着盘喂我。开始我有抗拒，皱着眉摇，但最后还是顺从了。

我穿好后，除了脸苍白，额不时冒些冷汗之外，便看不什么异样。

“您要什么？”

接着，他又整理起床铺来。

“是。”我，试图用笑容令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