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怪他，他是好人，但我会怪你。”维尔ma给自己dian上一支烟，坐到我对面，翘起tui，摆chu一副审讯的架势瞪着我。“好了，现在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玉的力量是温柔的，那么维尔ma的力量就是jianying的，jianying得好比椴树的树gan1，能够让人靠一靠，有时又硌得叫人吃不消。

等我把事qing说完，她正好一支烟chou完，掐灭烟tou，再dian上一支。她盯着手上的香烟看了一会儿，然后咬牙切齿地说dao：“知dao吗？我最恨你总是自以为是。我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你叫gan1什么就gan1什么。约瑟夫是，乌尔姆也是。”

“是我骗了他们。都是我的错。”

“你又在自以为是。”维尔ma愤怒地tiao起来，用香烟指着我。“你以为人家都那么傻？假如乌尔姆不知daogan1这事有多危险，他就不会那么害怕，也不会瞒着我。他是好人，他这样zuo都是因为ai我。而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

面对她的指责我哑kou无言。她说得没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伤害她心ai的人，这次又把她全家拖ru危险之中。但是我没办法，维尔ma，在柏林我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只有你们。你们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想对她dao歉，请求她原谅。我知dao她会原谅我，她跟约瑟夫一样，从来不会记恨我，但我怎么也说不chukou。

维尔ma骂累了，一个劲地chou烟，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着意控制音量，不让怒吼爆发chu来是很累人的，更何况我始终看着她默默无言。

“算了。”她挥一挥手dao，“这种事你不找我们找谁，更何况这件事你zuo得对。玉是个好姑娘，她把事qing都告诉我了。她不想连累我们，但我们能不guan吗？她还怀着孩zi。”

维尔ma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躺在床上仰视，gan觉她就像个将军，果断而有气魄。

“我问你，现在怎么办？”

“本来，我打算等过两天没事了，就带玉回凯撒庄园，在那里把孩zi生xia来再说。”

“现在不就没事了吗？玉已经死了。”

“是啊，可我现在动不了，乘不了火车。但我记得乌尔姆的老板就快回来了，玉不能再呆在汽修店里。”

“这个你不用cao2心，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带玉去乌尔姆他妈妈家，那是乡xia，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搅。你就在这儿安心躺着，等shenti好些了再去接她。”

那太好了，可是……“可是，玉现在没有证件，你们怎么走？”

“开车去，不远。”见我迷惑不解，维尔ma解释dao：“前些日zi，乌尔姆他弟弟开来一辆卡车大修，是他们家附近一所修dao院的。乌尔姆也是义务，不要工钱。现在修好了，说好明天上午修dao院来人把车zi开回去。我们就跟车走。修dao院的车zi，不会有人检查。”

这么说都安排好了。我不由得咧开嘴，louchu笑容。

维尔ma试图继续板着脸，对我怒目而视，却终究在我的微笑面前宣告失败。“这xia你满意了？”

“谢谢你！”

忽然我被自己没有liuchu来的yan泪呛到，咳嗽引起肋xia剧痛，我几乎背过气去。

维尔ma慌了，想帮我顺气，又不敢动我，吓得脸se都变了。

等我慢慢缓过来后，维尔m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