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钩起约瑟夫的伤，我更加自责。

“既然再没联系，你怎么肯定他们都还活着？”

“不，你有的。对！那张明信片！我怎么忘了，那张明信片！”

“后来，照这上面的地址去信，”约瑟夫指了指明信片，“也给昭和玉留的家里地址去信，玉的叔叔回国时，也让他们带信，但是都没有回音。没有办法，明明知这明信片不是昭写的，但这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心中唯一的寄托。”

“活着。”约瑟夫的回答太脆。他是绝不会骗我的，那就是说……我兴奋地起来。“你怎么能断定？难你有证据？”

“应该是玉寄的。”

“对。在盖世太保的档案里，甄玉小死于柏林轰炸。假如玉署上自己的名字会给带来麻烦。一直受到监视，他始终不是他们可以完全信赖的自己人，国外来信就查得更严了。玉清楚这些，但她又必须给我们报个平安，于是，她用昭的气写，同时，她给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昭对我说过，肯定也对玉说过，他最担心的就是，一个人，孤独、绝望，失去活去的勇气。玉真的是很昭。”

“那么我呢？”我有时真恨自己，都那么大了，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却还不受控制地时常表现幼稚。

“那都怪我。其实我是离不开的。不回来，我能去哪儿？但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几次来要我回家我都没答应。这让他以为我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在我回来以后，他就很少回家了。”

“不是，我们都知这不是昭寄的，但谁也没说。也知，但他没办法，只能麻痹自己。”

“这之后就再没联系吗？”

“海因茨！”反应一向有些迟钝的约瑟夫忽然异常，立刻大声呵斥，“你知当时的况不允许，没有一个母亲舍得丢自己的孩。”

“这是的神寄托，他始终带在边，在监狱里也带着。”

他们还活着吗？”

“你是说这个？”约瑟夫从袋里掏明信片递给我。他早有准备。

约瑟夫到底是我的亲人，一个微笑就缓解了他的怒气。

“怎么会……”我仔细翻看着明信片。

“第一，如果是昭写的，他就不会写得这么简单。他知有多想他，多痛苦。第二，昭不知你叫翼儿，你的名字是昭走后，和玉一起起的。第三，你看这字迹，是工整的印刷，昭没必要这样写。如果是惯常的书写，昭的字迹是认得的。”

“我母亲？”

“是啊，她太他了，太了解他了。不仅甘愿牺牲自己，还舍得搭上自己刚生的儿。”

我接过明信片，激动地手直发抖。明信片已经发黄，很旧，有明显的折痕，边沿磨损很厉害，有些字迹都看不清了。

“那是到战争结束以后，被捕，接受审判。本来，作为全程参加那些实验的党卫军上校，即便认罪态度良好，主动坦白、揭发罪行，无期还是

“这是昭寄来的。”

“我知，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那这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