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姨知dao,你想怎么骂我,怎么怨我,我都认了。可是小姨舍不得离开你们。从你两岁开始,一diandian看着长大,小姨对你怎么样,你难dao还不清楚?要小姨把心掏chu来给你看吗?”
在她yan中,予行、予思无论长到多gao多大,依旧只是孩zi,对付小孩zi不需要搞太多花样,抱一抱哄一哄,展开ganqing攻势说些ruan话,再没有不成的。
严予行qiang压住nei心的qing绪激dang,眯起yan睛定定看着康玉珠,好半天,幽幽说dao:“小姨,你对我和予思的好,我自然都记在心里。爷爷活着的时候,最常教我们的话就是,受人滴shui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养育之恩呢!所以我不会去揭发你的所作所为,哪怕你真是打算yan睁睁看着予思去送死,我也不会为难你。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算了结了,你欠予思的,我来还。即便有那么一天,爸爸得知了真相,也由我来替你扛着!你就……安心离开吧。”
zuo到这个地步,严予行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脱kou而chu的一番话,悲愤中带着决绝。一把牵起弟弟的手腕,扯着迈步离去。
走chu一段,他又站住了,低着tou沉yin片刻,回过shen对着康玉珠凄然一笑:“小姨,其实我很怀疑,如果我也像予思一样,是个……不知dao亲生父亲是谁的孩zi,没资格继承爸爸的家业,你还会不会像亲生母亲一样的疼ai照顾我?还会不会为了我zuo这么多的事呢?”
他声音很轻,就像是随kou询问个时间和天气那样简单,听在康玉珠耳朵里,却恍如一盆冷shui兜tou浇了xia来,透ti冰凉。追上前两步,忽然脚xia一ruan,跌坐在地上,kou中喃喃:“予行,予行,你怎么能……”
严予行没有听xia去,紧紧拉着弟弟的手,丢xia小姨,tou也不回。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用手肘撑在膝盖上,脸孔深深埋在双掌之中,久久不语。
卓扬安静坐在一旁,看着这个很想伪装成无所谓,却到底装不chu来的大哥,默默靠过去,用肩膀撞了一xia。这是他能够代表严予思,给chu的最好安wei。果然,严予行终于抬起tou,伸手rou了rou卓扬柔ruan蓬松的tou发,louchu了一个憨厚而温nuan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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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被真相震惊到的人,是严耀钦。
从卓扬与卓缘见面摊牌那天开始,他们父zi间似乎建立了一种默契。爸爸掌握着儿zi的一切行踪,但是仅限于保护的层面,丝毫不加以gan1涉,也不会追gen究底。儿zi面对爸爸的时候也不再刻意逃避、隐瞒,任由对方在自己shen边周密布防,并不担心会被独断专行破坏掉自己的行动与计划。他们不需要提前商议,却chu1chu1合拍。
康玉珠带人去墓地zuo法事,行动也算隐秘。她以为卓扬的死过去了那么久,再不会有人留意与之有关的事项了。却不知,早已有心腹耳目将她的动向报告给了严耀钦知dao。
听说卓扬和严予行也赶了过去,他没有轻举妄动,小狐狸不打算拉他chu场,那就老老实实zuo个听众好了。只不过这个听众排场很大,在墓地四周看不见的地方,都埋伏了人手。既然打算要由着儿zi闹去,就要提供好场地和后勤保障。
他绝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段隐qing,原来卓扬的死亡另有蹊跷,真凶的shen后还站着另一个真凶。严予思只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