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扬惊讶地瞪大睛：“怎么会！有个疤痕修饰，才更有男汉的味，一看就是有经历有故事的人。我很羡慕啊！”

，卓扬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到，踉跄了一，随即蹲□去。男人猛地跑两步，又生生刹住了，他不确定那天开车冲去时儿有没有看到他的脸，不敢贸然现。

男人一瞬间愣住了，十几年来，第一次近在咫尺，亲耳听见儿说话，他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木然站立了老半天，才肢僵地抬手指了指卓扬背后的路标。

卓扬一拍脑门，自嘲地哈哈笑了起来：“我真是糊涂。”

男人呆呆看着卓扬给家人打着电话，其间目光时不时停留在自己脸上，真诚而温和，没有一丝猜忌之。

待到坐定之后，侍者送上了气腾腾咖啡，卓扬主动挑起话问：“听你的音，是里岛人吗？”

“你觉得我亲切？”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孔无意识地偏了偏，躲阴影里，“你……你都没有被我脸上的疤吓到？”

卓扬很开心地笑：“那真太巧了，我也是！怪不得刚刚看到你的时候觉得那么亲切。”

没想到会从儿中听到这样的称赞，男人有些难为地笑了笑，又忽然想起什么：“你年纪这么小，是来澳洲留学的吗？”

卓扬欣然应允：“那么为了表示谢，我请你喝咖啡吧。”

卓扬有些为难地思索了一，坦白：“不怕被你笑话，其实我是和养父吵架，跑来的。”很快他又了轻松的表，“离开家之后才知养父都是为了我着想，所以现在我们又重新和好了，你知，青期总是不自觉有叛逆嘛。”

男人赶忙了，却没说话。

说当时四周昏暗，车灯雪亮，迎着光望过来，应该是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更何况事突然，只有匆匆的一闪而过。可要面对的毕竟是亲生儿，有哪一个父亲的愿意被孩看到自己凶残又冷血的一面？

谁知他刚刚靠近，还来不及偷查看清楚儿的状况，卓扬就自己站了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睛极“凑巧”地投到了他上，礼貌地询问：“先生，请问你知这条街叫什么名字吗？我扭伤了脚，想打电话通知家里人来接我，可是……”他摊了摊手，了一个对自己的智商很无奈的笑容。

“怎么，你是被收养的吗……那亲生父母……”男人声音很小，像是发问，也像是喃喃自语。

迟疑片刻，男人将线帽向拉了拉，仔细遮盖好包裹在上的纱布，这才躲在大伞底，假装随意经过。

确认对方并未认自己，男人试探着提：“你……既然你的脚扭到了，不如我扶你到旁边的咖啡座休息一吧？”

这主意让男人喜望外，他很自然地将这种亲近归结于血缘的关系，父连心，纵然分离十年，也终究无法割断。

卓扬毫不介意地轻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因为一些意外，不得不留我一个人。无所谓啦，别人都以为被收养的孩会生活得很不开心，其实完全相反，有亲生父亲，又有养父，一个人拥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