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不再瞎想，照陆召离说得，等两人都了屋，才发现里面异常杂乱。

“放心吧，你闭上睛好好想想，在你成为无常那一刻，这些都是无师自通的东西。”陆召离靠在门边看着他。

“妈。”那个黑影喊了一声。

她似乎睡熟了。

背后传来陆召离的声音，“无常阵只是招来地府的黄泉九井，也就是说你召唤了一个异界空间，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人间了。”

罗晴一僵，她终于恢复了清醒。可明明看清前的事了，她却又觉得像是在梦。

罗惠喊了一声“妈”，飘过去要扶起她，可惜手只是穿过了罗晴的，本没办法碰。

她抹了一把脸，摇摇晃晃地站起，双通红地看着前的影，张了张嘴，“你……终于肯来看妈了吗？”

有些细思极恐，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人鬼两界这样井不犯河是最好的局面，若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公开，一牵扯到利益联系，轮回系还不知会被破坏成什么样。

罗晴的衣服还是三天前那样。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怪我吗！怪我那天骂了你！”她着自己，“是妈妈的错，你就让妈妈去死了

不再耽搁，易迁闭上，虽然今天是他第一次听到“无常阵”这一词，但果真就像陆召离说的那样，他自然而然动了起来。双手在前划了繁复的手印之后，阵法骤然显现，背后的金光圈里是难以理解的字符，字符转间，空间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她不记得自己在哪，在什么，耀的光芒让她觉得周围有些虚幻，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上面不会有无常的影……其实人间没有你想得那么孤陋寡闻。”陆召离昂了昂，“去吧，然后给我开门。”

罗惠再也等不及了，她直接飘向了最里面的卧室，阴风一扫，卧室门被开，他们看到一个穿正装的女人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脚边躺着一堆酒瓶。

“妈――”她只能再喊一声，拉扯着颤抖的尾音。

陆召离推了易迁一，“这里没有犀角香，你只能用无常阵让母女二人相见。”

罗晴被光刺得睁开了。

这种形他还没遇见过，一时有些兴奋，连着戳了好几，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变，看了看上面的摄像，“不会被人发现吧？”

“无常阵？”

不，一定是在梦。

前有一个人影，起起伏伏地飘着，看不清面貌。

可这一声却犹如拨断了罗晴的神经，她向前大跨一步，双手住罗惠的肩膀，片刻的平静过后变成了歇斯底里。

罗惠咬着唇，视线落到罗惠耳边的白发上，落到她青黑的圈上，落到她脏乱的衣服上，落到她光着的脚上，突然就不知该怎么说话。

易迁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字，他却好像能猜一些事。比如像通灵人的阴阳，尽有这样的存在，一般人也不会相信这种事，他们把这当封建迷信。但有人知有人不知，就说明一定有人将消息封锁了，或者引导人们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去选择信与不信。他们不想你知的，你就不会知。

碰上门，却一直没受到阻碍，等他睁开，才发现他的手已经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