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你四书读的又如何?”
陆沉摇tou,“不记得多少了。”
“那就罢了,我在洛shui村教书,正好还缺个先生。但不懂四书可不行。”贺筝走到书架前,拿chu一本薄薄的书帖,“陆公zi,你的字太过拘谨,瞻前顾后总想要面面俱到,便显得小气。楷书可以先停一停了,以后多练行书,不要计较结构,还能jin一大步。这本最是畅达腴run,写字只是为了直抒xiong臆,临了此帖,你大概便能ti会。”
这时贺夫人走过来笑dao,“我家官人是个老教书匠了,就好为人师,公zi不必在意。今天过年呢,chu来吃饭吧。”
饭桌上,贺筝又问陆沉,“替人捉刀你可有兴趣?”
“何为捉刀?”
“城中邮驿馆,专有一门营生便是替人捉刀,捉刀分两种,一种是替人写状zi,又称讼师。一种是替人写信,又称run笔。你那字在学堂上只算得中品,但是在捉刀馆可算得是上品了。我正好与那驿丞相熟,可替你引荐。”
“那便多谢贺先生了。”
晚上,贺夫人收拾chu一间屋zi让陆沉暂且住xia。抱了两床被zi铺好,“这屋zi原先是我两个儿zi住的,如今都去了京城。对了,”贺夫人回tou对陆沉dao,“我那两个儿zi,一个叫贺温玉,一个叫贺平安,陆公zi既是京城人,可曾听说过?”
陆沉摇摇tou。
“也是,京城那么大呢……我那两个儿zi写信说过年回来,今天都三十了,还没回来。”
贺夫人又说,“陆公zi,我还想问个事……”
“何事?”
“你们京城的姑娘……都肯不肯嫁到外乡?”
陆沉一愣。
“前一段时间,我家那小zi给我写信,说是有心上人了。”贺夫人笑dao,“也不知,人家京城的姑娘看不看得上我家那傻小zi。”
贺夫人说得平平淡淡的,可是一字一句却仿佛在陆沉的心尖上剜肉。
陆沉摇摇tou,“我也不知dao。”
深夜,陆沉一个人站在窗边,他自然睡不着。
没想到贺家人这么容易就让自己住xia了。
夜里雨还在xia,窗外依稀灯火明灭。这窗zi是在二楼,造得很别致,飘chu去一半,用朱红围栏围起。靠着围栏,冰凉的雨滴时不时飘在脸上。陆沉看着雨,淅淅沥沥的,把整座城都冲刷gan1净。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看到天空中亮起一片鱼肚白。
过年所有店铺歇业三天,邮驿馆也不开门。于是陆沉在贺家住了三天。他住的那间屋zi正是贺平安住的,衣柜里叠着贺平安从小到大的衣服,柜zi上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到chu1都有贺平安的影zi。
再到书房,桌zitui旁边放着一个圆圆的垫zi。陆沉想起,在自己的书房里,贺平安就喜huan卧在那个角落,靠着桌zitui,拿小刀雕木tou玩,整个人蜷得圆圆的,像猫儿似的。偶尔会抱怨好冷,陆沉说“你坐起来不就行了。”可是贺平安才不听话。
原来,他娘是会帮他垫个垫zi的。
书桌旁种了一株兰草,与贺平安画在墨经上的那一株长得一样。
走到正堂,挨着门的墙上刻了一daodao横线。陆沉看了好久才看chu那是贺平安与贺温玉的shengao。最后一dao,是贺平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