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雅便笑：“瞧你这说的，谢菀怎么也是咱们谢家女，不至于和李家那边连起来，返来害自家人吧？恐怕是看在李氏的香火面上，李家人才帮她的。”

说话的时候，楚昭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李氏，读心术自动启用，觉李氏心里先是愤怒，接着便是自怜自伤，听到楚昭说要送东西的话，还有一闪而过的开心。谢莞却一直低着，看不清她的表，绪甚是平静。

李氏也咳嗽几声，叹息：“是啊，五月是恶月，的确是时辰不好，犯小人，我也总是病病扰扰的。日日都要吃些人参燕窝，银价花去，却丁不见好，可不是叫人厌烦吗？

谢茂雅舒舒服服地往后倚靠着，笑：“可不是吗？去年天的时候吃了周太医的一服药，见着是好些了，谁知到了五月里，病就开始反复。”

叹息是这么叹息，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楚昭既不敢小觑这些富人，更加不敢有妇人之仁。因此，这小坏东西继续一脸天真的忽悠李氏：“我听说舅母是个极朴素值得人敬重的长辈，只是却有一个不足之症。往往安静的坐着，也会突然晕厥，醒来后却又好端端地什么事也没有。我想着，这恐怕就是因为舅母你总不肯来走动，闷了这些病兆的缘故。我若是几日不去玩耍，也觉得心

旁边伺候的丫们脸都变了变，要说人参燕窝，整个谢家加起来也没有谢茂雅吃得多。不知李氏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李氏的到底浅了些，她觉得贵重的，楚昭还真不觉得有多么贵重。况且他早就怀疑谢茂雅吃的燕窝里有微量成分的毒素，因他从前偷吃过一，系统只“嘀”了一声便停来，虽然也没显示于自己有害，但那莫名的一声响动，叫楚昭心里总不能放心。

话还没说完，立在门外的使丫便声的报了名。

揭帘一见谢茂雅，李氏就叹息：“比之上回见面又瘦了。”

谢茂雅略笑了笑，旁边一个丫扶她坐起来，楚昭顺手了一个靠枕在娘亲背后。

楚昭知谢茂雅容易生闲气，他是不许别人欺负自家小娘亲的，所以立即：“外公常说了，天地间，人才是第一贵重的，钱财如何倒是次要。故舅母还是该以自己为要。些许人参燕窝算得什么，便当是外甥孝敬您的。”说着，他就转吩咐长歌：“记住了，回我父王叫人送来的月供，便从中拨一半人参燕窝与舅母。我正觉着夏日里有些虚不受补，娘亲一个人也吃不过来这许多。”

楚昭心里叹息，觉得谢莞摊上这么个娘亲，也算是倒霉了。

王氏到底是媳妇，难免有些疏不间亲的意思在其中，便不好说深了，只：“你知晓就好。”又问她：“明日可是好一场闹，你究竟去是不去？这样的天，正该去山上消散消散。况且，说不得便一场好戏可看。那位如今可是真着了急，她娘到底留着李家的血，什么混账事不来……”

可这些不过是楚昭隐约的猜测，没有丁据的事。喻王送来的燕窝谢茂雅便一直吃着，他一个小娃娃，也找不到由叫停，如今刚好一并送给李氏去吃。叫她试一试药。

片刻之后，环佩叮当响，李氏带着谢莞走了来。

边狗急墙。就是咱们家里，现在也并非铁板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