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央集权，却又减少了皇帝的工作量。这一招乾坤大挪移耍得漂亮，大分世家只知抱着位不放，几乎是毫无自觉地就被楚昭夺了权。

卢恒这一日来的早，他闲着没事，左右看了一圈，觉得都是新近的小士，不符合他世家公帝国宰辅的份，就主动和方安说说闲话，可是方安从值班房走来之后，一回南书房便坐，不停地写着，卢恒有诧异：“哎，安，忙什么呢？一大早上便理公事，何必自苦若此。西苑的空气这样好，不如闲聊一番？”

完的臣是活不长的，所以你卢恒不也日日一副纨绔样，大病没有，小病一堆。现在连郭全都开始给自己留退路，只是不知崔景深那般的聪明人，为何想不透这其中的理。

“咳，我说安啊，你长得这般花容月貌，又年少得志，哪样的好女儿求不得？何必这般自谦。不过要想讨小娘的心，可不能日日板着脸，事事较真，最后还不是自讨苦吃。就比如今日这事，每天了什么，难自己记不住吗，何必多此一举？”

“好，那属便直说了。郭全郭大人前几天写奏折时错用了字，又把自己儿的考评错改了一档，您知吗？”

听了这话，卢恒不由陷了沉思，半晌方期期艾艾地问：“这么说，郭全作为寒门

方安平生最恨旁人拿他相貌说事，偏偏对面是自己上司，只能微笑以对，心中琢磨着卢恒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暗想：莫不是为了刑那件案敲打我？

可即便如此，方安也不是会吃亏的人，他面上不动声，反笑言：“说来惭愧，安并非卢相这般过目不忘的神童，咱们呆的这个地方多么机要，待在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旦了事，栽了跟斗，满是也说不清。记来，就是凭证。用不上也没关系，权当个回忆录的材料，不也很好嘛。”

“属倒觉得郭老是故意搞错的。想拿这个小错去躲大灾，让皇上看来，他老了，糊涂了，不中用了。这样，他就可以退南书房，免得往后真的了大错，就不可挽回了。崔相之势，势不可挡啊。”

“啊，郭夫老了，这小错算不了什么！”卢恒并不以为然，他为世家，虽有不工作的病，却有一个好，便是对待别人工作上的失误也极宽和，加之为人有任侠之风，并不轻视寒门弟，所以人缘倒好。

笑得这般风。卢恒心，中却说：“安这是想到哪家姑娘了？”

“怕什么，我卢九渊自来是个痛快人，有话不妨直说。”

方安低整理桌上竹简：“每日公事都理不过来，更何况我……总之，哪里有什么姑娘？”

“哎，卢相不必如此说。当日是你举荐我南书房，这份恩德，安永不忘怀。只是，属有一句话想给你说，又怕……”

“回禀卢相，属在记笔记。”方安言简意赅地回答。想到陛曾经对他的笔记大为赞赏，并且随允诺待他老了，让朝闻版社给他回忆里。陪在君王边老去啊，方安忍不住微微笑了。

卢恒虽没听过回忆录，但从名字上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料想是楚昭的手笔，莫名几分不愉：“好好好，安，你想得真远，比我卢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