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不由咂，这小姑娘也实在太胆大了，虽说当时对女儿家要求不若前世明清那般苛刻，寡妇可以再嫁，未婚男女不小心搞人命多是送一对而非沉塘，但民风开放是一回事，合不合理是另一回事――即便是现代，也没有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小姑娘去邪教组织间谍的事啊。

崔景深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颇无奈地任凭楚昭将其扶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照系统的能源收集方式，一个人对君主的认同和崇奉会转化为所谓的愿力，补充系统能量。那么必然是他最初成为忠诚信徒的那一刻产生的愿力最大，之后就会平稳降到一个稳定值上持续输。照这个逻辑来说，自己新即位的那一两年里，应该积累了许多能源，这几年也没听说哪里有大的叛乱，在只不的前提，自己已经不怎么用各项技能，系统能源是什么时候见底的？

“先生快喝吧，凉了更苦。”楚昭劝。

“那你可得看好了她。上回拦车喊冤，也亏得是遇见了你，不然有她的苦吃。而张英蛇蝎心，这小姑娘一脸懵懂，哪里斗得过。不过平白送上门的肉而已。”虽然小姑娘疑似敌，而且还是劲敌，但楚昭并不会自降份去故意害她。

到了屋里，楚昭又一叠声唤侍女拿几个炭盆来。

然而不容他继续想，就像电力耗尽自动关机一般――楚昭晕了过去。

崔景深坐在榻上，指着一旁竹几上的一摞摞竹简，：“生病的时候闲得慌，我将这些年的心得全都写成了十卷竹简，希望殿能够空看看。”侍女端上了一碗药，崔景深看了一就摆在手边案。

天师的人搅合在一起。天师信任的祭酒很迷薇娘，薇娘知了，就假装与他来往，想要帮我打听报。”

崔景深苦笑着摇：“戒毒只靠个人意志，这些药抵什么用，不喝也罢。”

药有没有用楚昭不清楚，可他却知这药里加了助眠的成分。等崔景深睡熟之后，楚昭看着他的面容，几乎毫不犹豫地花费剩那系统能量，用了自己最后一张复活卡。系统很快提示说能源不够，楚昭一咬牙，又用了两健康值。

屋里檀香阵阵

“先生，我扶你去屋里吧。你本就不好，就算要等那位姑娘，也不该坐在风上。”

被陛的信重动得心澎拜，崔景深半晌才镇定来，郑重其事地回答：“陛误会了，微臣还要为陛效力十几年呢，便是挣命也会活去的。”说着就把那碗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楚昭见屋里的侍女都走光了，也不端着皇帝的架，就突然走过去抱住崔景深的腰，低声问：“先生不要寡人了吗？”

仿佛看到屋中有一白光闪过，青芜担心事，慌忙屋来。就看到自家公歪在榻上，盖着大被，即使在梦中也似有什么烦心事，在眉间形成三皱痕，好在脸已经不像自己才离开时那样难看。而皇帝陛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崔景深本质上就是一个古代书生，哪里受得住天跟他来这套？那必须完全招架不住啊。

正说话间，忽然一风拂过，楚昭略寒意，便探凑近崔景深，摸了摸他的额。崔景深的额冰冷，清瘦的双颊也冰冷，而且还很消瘦，只是那种懒洋洋动人心魄的笑容却依旧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