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韩起的旧习惯,连寡人都不用了。
“哦,那陛xia为何不肯接受我,还执意撵我走。”
楚昭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ing。沉默片刻,ding着这些年练就的厚脸pi,楚昭淡定地转移话题:“外tou那些鞑靼人,他们在唱什么?”
韩起抱住他,低声翻译dao:“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se。这是当年汉灭匈nu时,草原上盛行的歌谣。想来是那些南xia的降人起了兔死狐悲之gan。”
楚昭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叹一kou气,dao:“阿起,这就是我拒绝现在就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我当然相信阿起的真心,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年跟在我shen边孤苦无依的犬戎nu。你是帝王,有帝王的尊严,而我,自然也不再是曾经的阿昭,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韩起安静地听完,反驳dao:“不,我觉得我们现在更般pei。”
楚昭看着那双幽幽的暗红seyan睛,又觉得这么些年,其实韩起并没有改变过。
“阿起,你该知daoguan理一个帝国是多么困难的事qing。便是shen边最最忠诚的属xia,难dao就没有私心?你历来喜ai以qiang力压服属xia,但是你总有老去的一天,我若是一味只知dao依靠你的话,到我们老去,力量或者容颜不再的那一天,又该如何自chu1呢?”
韩起满不在乎地说dao:“原来你是担忧这个,没关系,我到大楚来不就行。陛xia给我随便封个官,只要比崔景深和王若谷这些人官职都大就可以了。”
楚昭简直要抓狂:“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起,你为什么不明白呢?如果你来到我的shen边,我也会害怕,害怕你的这种愿意,终究会在庙堂谋算中变成后悔。我更害怕权力让你我面目全非。因为,为君者,本就不该有私qing。而你在我的shen边,我没有办法……我zuo不到没有私qing。我……我只怕辜负了你的深qing。”说到这里,楚昭都觉得有些肉麻,可是他总觉得以韩起的qing商,自己如果不说清楚,搞些什么意在言外,对方一定听不懂。
韩起的yan中闪过一丝笑意,片刻之后,却又是标准的忠犬表qing了,“我不怕辜负。”
“那么你的族人呢?你能够辜负那些誓死追随的臣属吗?”
“不,我本来就是一个被bu落抛弃,liu浪异域的犬戎nu。如果不是阿昭,我或许早就变成一个杀人狂mo了。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坏人,自然没有族人,也没有同伴。而我,也只需要阿昭你啊。”
毕竟韩起是在深qing告白,所以楚昭没有直接反驳他,只问:“你是贵霜帝国的皇帝,若还和往年那样,到我shen边zuo一个侍卫,还愿意吗?”
韩起这一回却沉默了,过半晌才说:“你知dao,我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你的,而作为一个侍卫……实在太过弱小了一dian,也gen本pei不上你。”
楚昭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了,因为某种莫名其妙地使命gan作祟,陛xia他语重心长地说dao:“这就是矛盾所在。不论贵霜和大楚哪一个臣服,我们在一起,shen份终究是有差别的。就算你来到大楚,可迟早有一天,你会越难越难以容忍yan前的障碍,你就会将这些障碍一一清除gan1净的!任何有可能绊到脚的小石tou都清除gan1净。我了解你,阿起,到那时,只怕我们会互相折磨,悔不当初。”
韩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