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诸葛孔明治蜀,图的不过是蛮虏开化。要说韦皋在蜀地大兴文化,虽成果显著,凭借的主要还是薛涛之力,唐朝官办ji院乃是合法之事,莫非你让本王也在成都开一所ji|院?”
朱椿熟读史书,正史野史均有涉猎,如果说三国时期,蜀地民风还未开化,诸葛亮的主要任务是教化民众,能识字通理也就罢了;到了盛唐,要将蜀地营造成文化中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韦皋治蜀二十一年,除了击破吐蕃军队多次,安定边境之外,还将成都发展成为了文化中心。
韦皋虽然功gao至伟,各朝各代历任蜀地官员中很难有chu其右者,但他文化治蜀的jing1髓之中却有一个搬不上台面的人wu――ru了乐籍的薛涛。文人大都附庸风雅,其实勾栏之地,除了zuo那见不得人之事外,更多的是文人墨客聚会、yin诗,以及博mei人一笑。
唐代之所以成为我国古代的文化鼎盛时期,与其开放的民风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时官府竟然公然开办ji|院。朱元璋禁止官员嫖|ji,从大方向来说是好的,可是却也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文人们的文化交liu。试想一xia酒楼嘈杂之地,吃饭喝酒还可,若是要yin诗作对、赏赏歌舞,再与mei人调笑一二,却是不大有qing调。
当年薛涛红极一时,略带刚劲的mei人长相,加上让名士蛰伏的才气,一时间全国的官员士zi都以与其来往为荣,她的交往名单里,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元稹等诗坛领袖赫然列在其中。
但是韦皋当年那以mei人xi引才zi的行径,放在大明朝却是行不通的。朱椿shen为蜀王要是敢公然开办ji|院,朱元璋说不定一怒之xia将他废为庶人也是有可能的。
“这……开办ji院自然是不行的,”夏zi凌嘿嘿笑了笑,“所以这一条,我也还没想好,不如王爷代劳好了。”
朱椿薄唇微抿,忽然想到了那日去的岚月阁,不过……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告诉夏zi凌的好,免得他突发奇想,让自己开办一家象姑馆。
于是,他索xing不再纠结于这条,而是转了话题:“那么每月拨给博学之士一石粮shi,这条又作何解释?”
“这一条,自然是让王爷您能够xi引更多的名士,为您效力啊。”
朱椿俊眉一挑,“本王也不过岁禄万石,如果有千人投靠本王,本王的俸禄岂不是要ru不敷chu了?”
“呵呵,”夏zi凌尴尬一笑,“那应该不至于吧,我朝现在正是百废待兴、人才紧缺之际,如果能有千余博学之士投靠,王爷您也和战国四公zi差不多了。”
“哼,”朱椿轻哼一声,“那战国四公zi,诸如信陵君、孟尝君之类,我看也是被三千shi客吃穷的。”
“那么……王爷可定xia一些规矩,毕竟是否判定为博士,还是由您自行把关的。”
“嗯。”朱椿dian了diantou,合上了手上的纸卷。其实夏zi凌所拟这十条,都是非常用心,并且针对蜀地实qing建言。尤其是改革税赋,以及修路和疏通三峡到应天河dao这几条,估计父皇看了也会huan喜。想来他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写chu来的吧。
这么想着,朱椿借着灯光,看着夏zi凌神采奕奕的yan眸,突然心tiao快了两拍。
刚才在门kou看到沐晟为他披上披风的一幕,沐晟yan中的柔qing是他从来未见过的,不知为何他忽然生chu几丝不shuang快,心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