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等人的陪同xia,一早便到了望丛祠。望丛祠位于郫县西南,祭祀之前,尚有一些缛节要准备,而蜀王也须焚香沐浴。
夏zi凌便趁此时间在望丛祠nei无事徘徊。此chu1虽说是望帝和丛帝合葬的墓地,但这两位传说中古蜀国的皇帝,已经死去两千余年,尸shen早已不在此地,如今的望丛祠不过是后人缅怀先人之地罢了。然而,今日来到此地,夏zi凌却莫名生chu一种熟悉之gan,似乎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一样。
站在望帝和丛帝的青铜鎏金塑像前,夏zi凌忽然轻轻一笑,这两个雕像分明与望帝、丛帝的长相相去甚远。片刻后,他为自己突然生chu的想法吓了一tiao,望帝杜宇、丛帝鳖灵已经死去两千余年了,他又从何而知这两人的长相?
且不论这二人的长相,甚至于关于古蜀国的种种传说,由于文献记载甚少,并且古蜀遗民现也找寻不到,总让人觉得有些玄乎。
“听说夏兄也是蜀人,此番是初次到此吗?”张景的声音打断了夏zi凌的沉思。
夏zi凌敛了敛心神,答dao:“我祖籍嘉定府,尚未到过郫县。”
“这望丛祠可是蜀中一大灵地,每逢chun季,此地必有杜鹃啼叫,附近百姓传言望帝化鹃,至今仍在保佑蜀地。”
夏zi凌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这等百姓戏言,张大人岂会相信?杜鹃啼叫只是自然现象罢了,望帝杜宇都仙去了两千余年,蜀中一贯富庶,他其实也应当没有什么放不xia的东西才是。”
张景闻言也是抿唇一笑,“望帝化鹃不过是传说而已,是否真有其事还不得而知,我只是说与夏兄聊笑罢了。”
张景说罢,二人站在此chu1,良久无语。片刻后,夏zi凌转开话题问dao:“这望丛祠,在蜀地,仅有这一chu1吗?”
“非也,虽然古蜀国已不复存在,蜀中各chu1仍多修建有望丛祠。”
夏zi凌顿了顿,dao:“每一chu1均是望帝与丛帝的塑像并肩而坐?”
张景笑了笑,“是,据说这是丛帝临终前所嘱,与望帝合葬,并将祠堂合为一chu1。”
“……”
“夏兄也觉得此事有趣得紧?我拜读古蜀传说之后,也对丛帝的遗愿疑惑极了。”
“确实有些蹊跷。”
an照古蜀传说,望帝虽倚重鳖灵治shui,但其后两人却是成了仇敌,据说望帝禅位于鳖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甚至有鳖灵篡位的说法。而关于望帝化鹃的传说,除了他心系蜀地百姓之外,尚有两种说法――
一则言鳖灵治shui期间,望帝和鳖灵的妻zi私通。鳖灵治退洪shui返回蜀国之后,望帝gan到对不起鳖灵,心中非常惭愧,独自隐居山林郁郁而终,死后灵魂化zuo了杜鹃鸟。
二则言鳖灵治shui有功,望帝把帝位让给他,隐居到西山中。而鳖灵却趁机与望帝的妻zi私通。望帝听闻此讯,nei心十分痛苦,却碍于鳖灵大权在握,对付不得他,只得成天悲愤、哀泣。望帝临死时,嘱咐西山的杜鹃说:“杜鹃鸟,你叫吧,把我的心qing,叫给人民听吧。”从此,杜鹃就飞在蜀国境nei,日夜哀鸣,直到kou中liu血而亡。
这两种说法,实在自相矛盾好笑不已。一会是望帝辱了丛帝的妻zi,一会又是丛帝辱了望帝的妻zi。然而,不guan怎么说,望帝与丛帝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很好了,而二人死后却合葬一chu1,并且各chu1供奉的塑像均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