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乐顿时愣怔。眨眨难以相信。

“不知我想要的人，会不会也属于我一人。”

鱼之乐看见他亦有恍如隔世之。他苦涩说：“不知殿……要问什么。”

他看着崔灵襄清澈锐利双，君坦自是无畏无惧。哪像他怀揣不可告人的心事，又畏首缩脚不肯束自己意，才造成今日覆难收局面。

秦无庸看着鱼之乐，心中亦有酸涩慨。：“殿前侯。咱家奉命，前来问殿前侯一句话。”

只是他从来不问。是因为他笃信他的真心。如今他纠结这样一个模糊久远的问题，是不愿放手，还是心存期盼，要他一个承诺，就不不顾为他再履险地？

崔灵襄眸深沉，：“逃不掉？凌朝暮拥兵自重，朔方节度使又十分重他。藩镇雄踞关外实为诸侯，谁能轻易动摇。难你是――你是怕将温王牵涉其中？”

崔灵襄眸光低垂面如常。说：“当日为何不逃。”

鱼之乐呆愣看着他清俊面容，说：“逃――逃不掉的。”

鱼之乐自京三番五次陷危机，为救温王刀伤旧患累累相错。伤痂未收便又添上新痕。比战场之上还惨不忍睹。

鱼之乐不妨被他揭穿心事，心中忧虑直如在明月被人一览无余。

静谧无声。崔灵襄挽起长袖，修长手指抚过他脖颈红紫狰狞伤。又掏丝帕，轻轻拭他额血痕。

崔灵襄说：“如你真的生无可，死不足惧，今日教你再见一人。”

崔灵襄不置可否，振衣起。

崔灵襄眸光晶莹，低声：“这般说来，你求的不过是――一个心安？”

鱼之乐静默半晌，嘲：“况且陛也未必想要我活着。那也便就这样吧。生又何，死无可惧。”

重黑影中却又转一人。着禁侍服饰手捧拂尘，目光老练中一丝悲凉。正是秦无庸。

鱼之乐苦笑摇：“唉。莫要这般讽刺我了。什么风亮节什么秋大义之类，我却不信。”

秦无庸：“殿要问的是，那晚麟德殿中，你要救的，是鞠成安，还是本王――还是我？”

崔灵襄看他片刻，忽然又：“还是你一人扛罪名，为的是成全他人，以证明自己风亮节？”

鱼之乐仰靠寒冷石。索承认：“是。我只是为了他……我能逃到何？回到北疆，陛若要再将我捉拿归案，他再像今晚这样，万一陛迁怒于他，我怎能心安？”

崔灵襄：“秦总若有事，不妨直言。”

温王前思后想一缕思绪草蛇灰线，终有一天会想到那晚麟德殿中他的现不是巧合。

“

“你能守我多久？”

鱼之乐摆手：“不必了。事到如今，我谁也不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