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羡赞同。

“我怕。”姜羡真的怕，这一屋的妖怪着诡异的音乐，好似特意过来要抓他走一般，姜羡快哭了，“就一次，等过去就好。”

他一紧张，便好比丢了鸡的老母鸡，或是丢了猫崽的新妈妈，急得乱叫，地方方言便又冒了来，喊：“妈啊救命啊哈偶累。”

姜羡过了好久才敢跟柳予远说话：“我汗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柳予远叫他名字：“贾源？”

“脸还是厚，毕竟你还是贾源。”柳予远怕他骄傲，又说，“也就那样，我就是顺夸了你一句，别当真。”

他耷着脑袋慢慢和柳予远往前走，虽然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前方长弯弯曲曲看不到尽，但总觉得有些许安心，姜羡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像被裹了一层外套，而后在其中沉稳地动。

“以前是什么？”姜羡抖着声音，但还有心思问他。

他当时被带着来挂吊，没有带上手机，这会儿只得去看柳予远的时间，才早上十，这个时间令人尴尬，姜羡提议要回宿舍，他一直都想早回去，但柳予远又了幺蛾，说要找地方去喝酒――他在父母那里受了委屈，想要发。

姜羡怕他醉酒惹事，只好跟着去。

过了一会儿自暴自弃：“算了，握着吧。”

柳予远停来看他，他比姜羡不少，这般站着，虚拢手，像是堪堪把他抱在怀里一般，男友力十足。抛开别的不说，柳予远当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大，帅气，有钱，得像是火炉，在滨海这种室外低温能将人冻成冰棍的地方，是一个宜家宜居的稀有品。

“嗯？”

还真是鬼了，这不是明着在赶客。

姜羡地理学的不好，他去回想地图上的南位置，问：“为什么要特意说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柳予远想起上回被一羊驼追着跑了几步的经历就黑脸，声音从牙里挤来说：“南大草原。”

“其实你这样也可的。”柳予远想了想决定夸他，“比之前可多了，就是不记得事有麻烦。”

“你等会儿来要爬窗？”柳予远问他。

柳予远看着走了三步就紧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姜羡发愁，忍不住爆了，“草，以前来没见是这样的，谁想来的鬼。”

一向是她饭局上的谈资和骄傲，慧不知现在的问题在了哪里，但她手足无措，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走远。

到后来他就让步了：“不放也可以，就是有，而且有别扭。”

“两次。”姜羡求他，一面抓了柳予远的衣袖躲到另一侧，举手发誓，“我负责在你醉酒的时候带你回去，不任何违法犯罪的事。”

m是滨海少见的早上依旧营业的酒吧，况还是为同志服务的酒吧。滨海这片城市娱乐业发达，地方规定酒吧能够通宵营业，但大早上开门接客的少之又少。柳予远带着姜羡拐了三弯，之后一条鬼屋通，这里的酒吧常以各类装潢标新立异，姜羡差被它给吓。

姜羡有些郁闷起来。

只是姜羡不喜男人，可惜了。

“……因为有羊驼，来自南的正宗羊驼。”柳予远不想追忆往事，科打诨，“你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