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鬼吗？

这简直是他人生中难以言喻的噩梦二十八秒。

排练场地最不缺的就是红帷幕，血红，风呼呼打在上边，得帷幕四飘逸，姜羡就在这后边撒脚丫地跑，频频回往后看，翟成霖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追，只不过被踢隐隐作疼，速度自然跟不上前边的姜羡。

他本意是想表达我超超超级认识你，说话没经混沌的大脑，翟成霖敛眉，看着像是要一巴掌拍在姜羡脸上，但随后又改变了主意，痴痴一笑：“我怎么会打你呢，别怕，乖~”

他爬起来就要走，被后面的翟成霖给捉住了后领拖过去，怪就怪在他来早了，原定时间是午两，但他因为在寝室里看不书，才提早从宿舍来，这时离排练开始还有大半个钟。

月亮剧社暂定的排练时间是周六周日两个午，不算紧凑，等邻近上台前两周才会行严密排练，姜羡最早到了排练场地，给柳予远发了条语音后，找了不显的角落蹲来背单词。

距离考还有189天。

姜羡这会儿气得毁天灭地，噗嗤嗤地着气，瞅准时机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小骨上，这一脚蓄了他的大分力，翟成霖睁了双不可思议的睛，但一反应过来，等姜羡要落第二脚时，他机智地挡住了自己的。

这傻并且把另一边脸给了姜羡，像是笃定他不敢动手。

他虽然胆儿小，遇事也不喜计较，但并不是能够被随意的柿，真到了这种时刻，拼了命的也要死这渣种。

姜羡正背得起劲，前方帷幕上投了个巨大的黑影，许是穿堂风在，黑影摇摇摆摆显得鬼魅至极，姜羡一个激灵，手机啪嗒砸在地板上，砸了一回声，又砸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角。

姜羡思索片刻，又给了他一巴掌。

“认识，认识的。”姜羡咬牙，笑，“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这样过了几天，又到了期末大戏排练的日。

姜羡觉得自己这像什么，像那国产鬼片里面引诱书生的恶鬼，语还休，藏在粉纱后同他躲猫猫，只不过没说那些经典台词，叫什么来着，哦，官人来啊~

姜羡惊呆了，被他整得一惊一乍，气都提不上心，他圆睁着的样有些许可，翟成霖看得失了神，低便去找寻那张让他魂不舍守的殷红嘴唇。

“你看见我跑什么啊？”翟成霖幽幽，语气显得不寒而栗，“都老朋友了，怎么还这么生分，不认识哥哥我了。”

“我还是喜你。”翟成霖疯了一般，完全像是失了智，这一后猛掐住姜羡的腰腹，狠狠将他拉向自己，灼的气息贴着他的耳，亲了一后，“我真喜你啊。”

他上回就快要亲到了，这次是怎么样也不会让他逃脱了去。

后背走路，不敢再落单。

翟成霖始料未及，挨了疼之后反应更加兴奋，都快渗红血来，低低说了声：“我就喜这种的，你继续来啊。”

“谁啊？”他嘟囔着转过去，等看清后背那个人，一屁坐在地板上，怔怔，“啊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电光火石之间，姜羡不知哪里来的劲，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偷袭不成功，姜羡收回托斯回旋踢，想了一会，撒奋力奔跑起来。

噩梦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