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远抿唇，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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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价买了张当地的简陋地图，指了最为贫困的山村，便往那里发，沿途的人觉得这小伙奇怪，手上还抱着几本花里胡俏的本，他们不识字也不知上是什么，只知这年轻人把他当宝贝似地捧在，不时自言自语，也不知是在想着和谁说话。

“我知你在听。”贾源过了一会儿再开，“我以前有时候也会跟他闲聊，那什么，我才不错，他被我忽悠得很喜我家乡，一直想过去看看，你知的我们西盐虽然经济不行，但异域风，他小没见过，就很好奇。”

理发师正在给柳予远理发，他顺着对方的指示抬起巴，剪刀飞速从他耳际掠过，贾源想在旁边开玩笑：“怎么剪这么短，想家啊？”

过了几日等他心再好些，柳予远带上从宿舍带来的姜羡的几本考辅导书，仅背了一只旅行包，便独自踏上了去西盐的火车。

柳予远听着。

剑眉星目，左耳的耳钉掠了光。

就是不太说话，柳泽刚想着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疏导时，贾源正巧找过来。

“柳予远。”他低低叫了几声，随后活着雨大喊，“是我啊，我是姜羡！你快儿过来，我的脚不行了，疼死我了。”

姜羡最近没事便开始帮着少年父母活，好在他们家中还有几亩山地，平时便在上边种些蔬菜瓜果，成熟后便拉上集市去卖，今儿生意不错，他早早便收了摊，不过这几日天气多雨，行至半路便开始起滂沱大雨。

完

姜羡一时看呆了。

被他叫大哥的柳予远停步，隔了几步的距离上打量还在泥地中挣扎的姜羡。

他匆忙打开伞，背着菜篓往家里跑，姜羡以前也是生惯养惯了，从来没过这等活受过这般苦，加上山路泥泞，他跑了几步就摔在地上，脚腕疼痛难耐，约莫着是扭到了筋骨。

到这时他才敢哭：“真的好疼啊。”

姜羡正一筹莫展时，前方隐隐约约现一人影，没打伞，抱着前的背包往这边赶来，他见希望，忙大喊：“救命，大哥救救我。”

“你又欺负他。”柳予远哑着嗓音开。

前几天他是不能过来的，柳予远看到他就会发疯，嘴里喊着姜羡的名字，好端端的忽然就变了一个人，贾源后来又避嫌了几天，直到最近听说他的绪稳定了不少，也肯门之后才又跑过来看他。

他久未开嗓，这几天又是喝酒又是烟的，都快把嗓给折腾坏了，理发师给他看新整理的发型，他随意挑了一个，一门心思都放在贾源方才的话上。

西盐甚至还没有通铁，柳予远坐了几十个钟的绿火车，最终站在延绵不绝的贺兰山脉。

“哎，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说件事。”贾源找了地坐来，“我其实也难过的，跟他也算是朋友了，没想到突然就……你也别怪你爸爸，他当时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