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才过嘴角，被染得通红的手掌止住他的辩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先听我说完。”

林不回默然看着我与元安使，一不发。元安使面上泛了可怖的青白颜，过了许久才勉：“陛竟然连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吗？”

林不回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紧蹙，嘴角搐，过了许久才：“你问吧。”

一目光，抿唇不语。

角余光瞥见林不回面上一沉，我只得转顾林不回，认真问：“我可以再问元安使一个问题吗？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就是我重生之后没过多久了。我绕过林不回，侧盯住元安使问：“元翰林，你……又是何时知晓这等秘闻的？”

元安使一怔，猛烈摇：“此等邪术――”

既然我才生，元安使就晓得了那能翻天覆地的真相。他又是从何时起设计的双歌楼一局？

“不必再说，我已得到了

元安使不知为何笑了一，竟然很是温柔：“早在你刚生没多久的时候。”

元安使住了。我垂，想起那一日半醉半醒之际忽然惊醒过来，第一个映帘的，就是他略带担忧的目光。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他对我的莫名的引。

“比如……”我镇定：“我一见你，便觉得你对我有特别的引，令我特别地生亲近。元安使，你告诉我……我对你的那些依赖与信任，究竟是自本心，还是说……只是一场被人为制造来的幻觉？”

林不回了嘴唇，“差不多是……从西凉回来之后。”

“是真的。”林不回低声。

“他说我不是父皇血脉，只是一个林家被迫交换的孩……是真的吗？”我追问，心一片惨淡。元安使说那番惊天秘密之后，林不回只是疾言厉命他住，却没有斥他胡言乱语，那么……

我微微向后仰，希望能离他尽可能地远一：“这些事……你知多久了？又知多少？”

“有的时候……”我淡淡：“当局者迷，也是有的。到了这个时候，你应当不会骗我，是不是？”

“我对你产生的引，确实有别的缘故。”元安使慢慢说着，承认了我的推测，又：“但事实并非你所料想的那般。”

我嗯了一声，前忽然又一阵晕眩，连忙俯双手撑地，过了几秒才缓过来：“我前几日整理书籍，发现民间似乎传一种秘术，可以叫被施术者莫名其妙死心塌地悦上所见的第一人……”

“陛请问。”元安使闻言中一亮。

“别的缘故？”元安使重复。“比如？”

“这秘术让我想起件事。那一夜，”我慢慢：“我是在桥上看烟花时撞见你，才尾随你了双歌楼，”我顿了顿，艰涩：“我想知，那时我神使鬼差地，在摩肩接踵的人中追逐你而去，真的只是因为偶然兴起，还是说……有别的缘故。”

不知为何，听到他如此回答，我心掠过的，却是现在父皇书房里的那本札记，以及在字隙间随意涂抹的方士。清泉殿那条方便人溜墙的密，父皇生前对外风事异常熟稔的态度，是否皆拜那方士怂恿所赐？这等连我亦不曾听闻的闱秘事，元安使竟然在将近二十年前便已经知晓，他的，是否与那曾与父皇同同的方士有关？

我默默思忖了一阵，轻轻：“我知了，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