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朕走了。”他在门槛驻足，忽然回：“曹德一直以来，都只忠诚于先帝一人。”

“你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是不是？”林不回了然地：“因你脸上如今盖无遮掩，想要辨认你到底姓什么，其实并不难。”

“是。”林不回淡淡：“莫要忘了，已薨的皇后，毕竟……自林家。”他退开一步，：“我知你一时之间难以承受，所以容你独静静。”

过了一阵，才小心翼翼：“你不知？”

“可他已经死了。”我说：“洛清河死了，那个莲花糕的师傅也死了。”

“这又怎么说？你总不会告诉我胎记都是吃来的。”

我定了定神，质问：“你初回印都时，必然还未寻到那份先帝遗诏。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判定世间存有此？”

还记得吗？”

“药粉还在。”林不回淡淡：“你要我寻个死囚，给你验证一番效果么？”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然而你亦生的十分有林氏特征！”

“然而你脸上的瘢痕并非胎记。”林不回摇：“是先帝为了掩饰你与洛氏并不相似的面容，而特意寻来的颜彩。只需在以底料涂覆于肌肤，再服特制的药粉，被涂之便会显鲜艳的颜……又因为那颜终究源于外，所以时间一到总会消退。是以待你晓事之后，先帝发现中独你喜莲花糕，便寻到那师傅，命他在糕中掺以药粉。试问如果你果然是洛清河亲……他又如何会这般算计你。”

牧云草场的记忆倏然涌，那时我究竟见到了什么，才仓促着将林不回扯离现场？那时我确实认了那压在树上耸动之人，便是父皇与林震西吗？我迷惘地看着他，唇止不住地哆嗦着。

他忽然住了。

“我另有人证。”林不回皱了皱眉，“比如……莲花糕那师傅的婆娘。”

林不回静了静，直立而起，似乎想来揽我。我立即支手护在前，抵抗的姿势。他不以为意，只是叹息：“你确实看见了，只是并没有认来他们究竟是谁，对吗？”

我僵着不说话。

“林震西已死，其实你也并无人证，是否？”我心脏不停地往坠。

我扭过不去看他。

他等待着。我没有理他。

林不回叹了气，：“洛瀛洲，你失否认林震西与洛清河之间的缘，到底――”

我从他怀里挣脱来，瞪着他，第二度想去拿那谕旨，又第二度停了来。

“所

他慢条斯理：“你以为自己得很好，将那场景瞒过了我，却不知我目力甚佳，早已看到了林震西将洛清河压在树上……行那事的模样。”

如果他与元安使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犯了……弑父之罪。

“大概是……我将梦境与现实有所混淆，竟然将虚幻信以为真了罢。”他淡淡：“其实我所那梦，容比你所知要丰富得多……然而你不必全知。”他手上使力，是将我他怀里，鼻贴到他散发淡淡松香气味的衣襟上：“后来我发现你其实全不知时，已经……太迟了。然而，我愿意将此事永远瞒去，只可惜……最终还是毁于原尚隼之手。”

林不回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叹了气，：“我回到印都，你告知林震西在中没了，我便以为你果然知了这份谕旨的存在，才先手为，灭了林震西等人证的……原来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