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待对方的回应，白也立即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略显颓然的完全靠在办公椅上，剧烈的疼痛自脑海一波又一波的传开，减弱了自心底传来的刺痛，与白暮的一席话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记忆又被带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再过十五分钟，他就要来了。”沙哑而涩，没有一句多余的聊谈，对方的神是平静到空的骇人，拥有那般神的人是绝对的没有温。

一气说完这些伤人伤己的话，白也有些快意，但底的悲戚已渐渐晕散开来，挥之不去，他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支钢笔，在洁白的纸上疾速勾画着写，凌乱不堪的“程知翌”三字铺满了整一张纸。

他笑，那语气里有嘲讽，也有不被发觉的怨愤，“白暮，你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制院是我的决定，你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来涉我的决定？”

屋是哥哥白暮隐忍的呻，屋外是凄厉的倾盆大雨，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低垂着，坐于门外石地的他上，直心底，然而是多长时间，对于脑袋已于一片空白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白也一时间语气变得极为冷酷，森然的不近人，“在那你一年我给你的选择题里，你选的是黎落霖，你自以为的人，而我这个和你早年失散的弟弟应经被你淘汰局了，所以现在我白也不是你的弟弟，你自以为的弟弟在你作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存在了，白暮如果你还有一儿自知之明，就不要再打这种电话来扰我的生活。”

“……”对方一时间消了声，不知为什么，白也似乎能够觉到那人厚的哀伤，然而在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呢。

那一年是他与自家哥哥重逢的第七年，也是他帮黎落霖办事的第一十三年，为了带自家哥哥离开那个血腥黑暗地方，他与黎落霖达成交易，只要潜伏在莫圩垣边拿到一份资料，就放他们离开，可是……那犹如两年一般丧失尊严的生活，在两个雨夜得到了终结。

在那之后他便消失了，或者说是养伤，然后又现，迫白暮决定，也许老天真的开玩笑呢，同样一个的雨夜，黎落霖因生意受重伤，他毫无疑问的局！自家哥哥看似柔弱却骨里倔，他当时的持，以及对于黎落霖无微不至的照顾，使自己绝望。

“咚…咚…。”

“……”那时的他什么也没说，却凭着对方给的信息，成功在那段时间里用镶嵌在组织里的电设备传输去了那份资料。

他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终于拿到了那份梦寐以求的资料，在逃离之时被发现，几被捉住，然后他急中生智逃一间囚室里，在那里碰见了一个满目疮痍的残缺之人。

“白暮，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被反噬，气急恼怒的莫圩垣因那份已外的资料虽不敢把他死，却也对他施加了重刑，他剩的一气拼死回了家，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在家等他的，不是自家哥哥平和到可以抚平他这两年伤的安宁面容，而是那一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