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长。这次我一定杀了他。”

“他在落深得人心，而且是尤其的讨女人心。若留他一命，将来我死之后，你和他谁是族长，还未可知也。”

阿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她怎么会在这？是她跟踪而来敲晕黎滨，还是有人跟踪她而来敲晕黎滨？不是哪种可能，都令人深深地不安。

“阿澈，是我。”黎昕的嗓音一贯地清脆悦耳，此刻却令人恐惧。

“什么！你先说清楚！”阿澈大吃一惊。

“当然相信，人死后安息于元河的源，舍一生离。”

“我们到地方了。兄弟。”黎滨停了脚步。

黎昕！

“……”

阿澈大吃一惊。这世上还没有鸟兽懂得利用石来袭击猎，所以如此攻的只能是人。

阿澈不及细想，慌忙拖拽着黎滨，躲芦苇丛中。他探着脑袋，暗中观察卵石飞来的方向。

黎滨熟稔地将骨鱼镖捆到木柄前端，再三确认工已组装牢固。然后，他双手握住木柄，一边举，一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底，观察鱼群的动态。

“可是……他是神的儿。”

我不大在乎。不过谁又知呢？你不是通灵嘛，等我死后有空就来找你玩，哈哈。”

“你相信神吗？”

“昨夜族长和黎滨密谋要趁教你猎之时除掉你。这些都是我亲耳所闻。”

“父亲，无论如何，我绝不为一己之私，取自家兄弟的命。”

“你更敬畏神，还是更敬畏我？”

“生随族长，死归元神。”

阿澈噤声伏芦苇丛里，大气也不敢，脑门爬满了豆大的汗珠。

“滨儿，教阿澈猎时，趁机杀了他。”族长深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凛冽，然后他比划了一个割的动作。

“唉，我如实相告吧。黎滨要杀你。”黎昕无可奈何地摊手。

“昨夜，族长和黎滨密谋，要趁教你猎之时除掉你。这些都是我亲耳所闻。

……

“父亲，敢问――为什么？”黎滨满脸的难以置信。

“滨儿，我向来欣赏你的慷慨大度。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绝非私事。你试想，我死之后，谁才能让落发扬壮大、冬有余粮？如果阿澈当上族长，我真担心落百余人的生计。好孩，你听着，不除阿澈，后患无穷，我希望你为大局考虑。”

“好。那我要你用刀送阿澈立归神。然后，你试着慢慢扛起落的未来。”

虽然不知黎昕为何突然间要谋杀亲兄，但是此刻来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啊！”突然，一块从后方飞来的卵石准地击中了黎滨的太阳。他惨叫一声，随之重重倒。

“我是黎昕，你来吧。”黎昕放缓了声调。

一个纤细的影，把玩着几块石，不紧不慢地走近。

阿澈闻言一愣，这才四张望，将注意力倾注到这一时刻。

河面平铺伸张，豁然开阔，气势如虹。河悠然自得地淌，直接涌一片错落的芦苇地。夕阳西，清风徐来，洁白的芦花在晚霞之中随风摇曳。优雅的白鹄煽动着巨大的翅膀，追逐戏耍期间，在光洁如镜的河面上划几痕迹，像极了墨丹青。

“昨夜篝火晚会，向来公谨的族长一反常态，允许你学习打猎，我便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我一直跟踪他们直到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