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也没有用，因为我也不知。”

她推门而主账正中央铺摆着一大张完整的虎作为卧榻，四周散落着满是刻符的甲和兽骨，角落里堆放着有着大大小小绳结的绳。

“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如此一来，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任巫师了。”

“对哦，谁来主持？”黎滨一拍脑袋。

“喂，黎昕，差不多就得了。”黎滨略微有些不耐烦。

“直觉。”

“他回源了，也就是死了。”黎滨笃定地说。

“我觉得，他回源了。”

“可以。你自己安排吧。”族

“唉，昕儿，生老病死，人之常，”族长的语气明显地缓和来，似乎是信以为真了，“滨儿，快扶你妹妹去休息吧。”

“父亲。”黎昕机巧地眨了眨睛，以同样的姿势抱拳。

“这……误会啊。我本打算捕一大筐鱼回去，然后告诉族长：‘我本想谋杀阿澈，不料他有巫术在，我没能伤他分毫。他表示愿意拥立我，还大显手收获了这许多鱼。依我看，不如谋杀他的事就算了吧。’”

第8章今日当年

“你再担心，也没有用嘛。我们现在最应该的，是冷静来分析他的行踪。”

“快告诉我，阿澈去哪了？”

“我是你大哥啊！”

“……”

难不成还等着被你杀掉吗？”

“他死了。”黎昕抢先回答，说话间，她的眶骤然通红，她尽力不让噙满的泪落来。

“为什么？”

“好，父亲。”黎滨像个最贴心的大哥那样，小心翼翼地搀起黎昕，来到扇形的河滩上坐。

“你以为我在装哭吗？阿澈此去落不明、生死未卜。我真的担心他。”黎昕撇撇嘴，不满地回应。

“父亲，我想给阿澈送魂。”黎昕不卑不亢地开。

族长惬意地躺在虎上闭目养神，完全没注意到黎昕的到访。

“我凭什么相信你？”

“黎昕，你在说什么？”

“……”

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半晌，任由阵阵风声充斥耳际。

“对了，我们得戏全套。巫师仙逝，例当有送魂仪式。”黎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

“我不知，但是这件事还是先问过父亲为妙。”

“嗯，你们回来了。黎滨，阿澈呢？”族长的话语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父亲。”黎滨不紧不慢地来到老人面前，恭敬地抱拳。

……

“你和族长约定的龌龊事，我都知了。你别抵赖。”

听到这话，黎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的泪大滴大滴地坠落，就像散落的一串珍珠。她不自禁地哽咽声。

黎昕微微颔首，也顾不上黎滨，独自一人小跑到落中央气派大方的主账前。

秋风凛冽，林木哗哗。兄妹二人打回府，埋走路，一路无话，颇有些尴尬。

“我没问你，我问黎滨。阿澈去哪了？”族长颇有些不满。

路尽，一个老当益壮的影驻足观望。冷峻的目光穿透密林和晨曦，仿佛要把二人看透到骨里。

“我是你妹妹啊！”

“他可能往上游方向，也可能往游方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在这里。”

“你没瞒我？”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