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珣房门的时候，蒋季颐已经把早饭摆在桌上了。

蒋季颐给他晚安吻的时候，任珣的睛垂着，一直在眨，然后沉默着去了房间。

“嗯。”

“我喜你，想和你那种事很正常，但是你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对你知吗？你不认为你这样为了什么而想上／床是可取的。”

“嗯。”蒋季颐看到任珣踩在地砖上的脚，把手里的拖鞋放过去，“你先把鞋穿上。”

任珣在蒋季颐上手的瞬间，全一抖，睁开了睛。

任珣一晃一晃的，斜着睛看蒋季颐。蒋季颐浅浅的瞳孔在阳光漾，不久前染的发现在一看也淡得很，上的针

蒋季颐家的阳台用玻璃全包了起来，任珣把窗打开了一，对面路上的车鸣声传了过来，让这个装房里多了一生气。略宽的扶手上放着一个烟灰缸，玻璃里面兜着一堆烟灰，摁着几颗烟，任珣弹了弹烟灰，呼了气。

这动作倒是把蒋季颐吓了一，抬起睛看了他一，脚踝在手中脱开。任珣大一用力，直起把摇椅固定住了：“你完了？”

任珣把烟摁掉，走到摇椅上躺。今天太阳很好，晒在任珣上的，舒服得他眯起了睛。

蒋季颐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阳台上的竹椅摇啊摇。任珣的拖鞋掉在地上，赤着的脚在阳光格外白。

“妈。”

“珣珣，起来了啊，昨天玩得好吗？”

“好。”

“可我们以前就差最后一步了啊。”

“谈恋就是这样，安全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你不能想着要一步到位，更别想什么上了床之后就能安全了，现在打个炮什么都方便得很。你要是有担心了就告诉我，有苦恼了就和我谈，有误会了就问我要解释。这才是安全的保证，我希望有的是即使我没在你边你也有安全，这种东西并不是靠／就能达到的。”

任珣睡在了客房。

“／不是保证安全的东西。你把事搞反了你知吗？”

“吃饭吧，吃完送你回去？”

“今天中午去你姑姑家吃饭，你差不多时间就直接过去吧。”

“可我现在还是觉得不太……”

任珣把脚踩鞋里：“这椅蛮舒服的。”说着，任珣动了两腰，椅又重新摇了起来。

“行。”

蒋季颐觉得蹲得有不舒服，让膝盖碰到了地上，手搭在把手上：“今天天气也蛮好的。”

“明白了，但……”

“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吗？因为年纪是吧。其实我也最怕这个，你才十八岁，但我已经都快二十八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奔四了，我怕我会陪不动你，你想去玩，但我更愿意在家里。你会看到更多更好的东西，会不会就发现我不那么好了？然后就去找别人了。”蒋季颐的手一一的抚着任珣的发，“你看，我也在担心。”

任母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任珣正站在阳台上烟。

“那我们……”

他走过去把拖鞋捡起来，扶住任珣的脚踝想把鞋给他套上。

一样，没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也从你那个年纪过来，每个人确实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已经冒了前一个险，不想再冒这个了……我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很难和你讲清楚我心里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