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让教官把他整得够惨了，而且他也没再找你那女朋友了，不是吗？”李世远不咸不淡地说着，他那怂哥们儿在背后拼命应和着：“对啊，我已经和她完全没有来往了！你他妈还想怎么样？！”

“九哥，你别老是找人打架，要是伤了自己，伯伯和伯母都会很担心的……”

“我｀！你没看见现在是我被人打？”章九绪面临崩溃，他平日就是烦程乃谨这幅保姆兼唐僧的模样，嘴里叨叨的全是一些狗屁话。程乃谨红了圈，小嘴撅了起来，似乎是才发现他的九哥被人很难看地压在怀里，双脚离地，好像一个即将

中之意，噗地一声笑来。章九越过李世远，恶狠狠地盯着人家说：“笑屁啊，换你来试试？”于是李世远想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那哥儿们似乎是主动招惹上一个有主的妞儿，也难怪这公哥气血上，放话要恶整他一顿。这么一想，章九也不是什么无缘无故就来寻衅的刺，但难就放任他在自己打人？那是绝对没有可能发生的。

那时的章九在李世远怀里拼命挣扎，齐端在一旁拼命地掰他手臂，一寝室的人在背后鼓着嘴巴看好戏，接来又粉墨登场了一个角儿――程乃谨来了。他比李世远寝室里的那一个怂还要怂，穿着面袋儿似的中生校服，弱弱地缩在门，细细的一条影，白白的脸上是哭哭的神。李世远咳了一声：“你好，请问你找谁？”

寝室里的人都保持了一种默契的、难堪的缄默。因为他们都知，这哥儿们的确是每天都要往外散一些难听的谣言，更别提在寝室里是怎么恶毒地咒骂章九。他们是耳濡目染，天天受着的。但这时也不能来拆了自己哥们儿的台，好歹一个寝室的，孰亲孰远还是搞得清楚的。只是章九就没有与他们一起保持这种缄默了，他没有什么风度，平日里懒散又拖拉，但生起气来却是如同一颗小型炸弹，此时也忘了拉上齐端这个帮手，直接就要推开李世远，发展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了。李世远则将双手穿过他的肋，将乱踢乱打的章九束紧了，拖向门外。齐端上来掰他而有力的手臂，像掰一块实的钢铁。齐端型纤瘦，平日里和章九一样缺乏运动，这时是逢了个来的敌手，两人一起傻了。李世远向看，章九在他怀里涨红了脸，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咯吱咯吱地磨牙，似乎是很生气的样，有好笑。那时他并不知章九的家世，只以为是个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到了后面知真相的时候他就想，章九这样的一个背景，居然没有指使一帮人过来寻衅滋事，而是自己带着个没用的跟班就杀上门来，真不知是该说他愚蠢，还是该说他直。

章九一幅噎了大便的神，朝天翻个白：“谁他妈让你来的？你不用上学？”

“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是我散播的谣言？！”

章九脸颊气得通红，颇有些稽。他指着那人说：“你个嘴贱的王八，还敢瞎掰！你是没跟她来往了，我也不稀罕这个，问题是现在系里有些人都说我章之恒有病，还不都是你传来的？！你他妈存心找死就直说，老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程乃谨匆忙地看他一，走了来，目光却是落向他怀里难堪不已的章九：“九、九哥，别闹了，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