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乃谨跪来，拽着他的脚，将脸颊贴在了上边，“是谁？钦哥，告诉我，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赵钦却本不想听他说去。“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换作了别人，我也一样会伸援手的。随便一个男人都能到的事，你就别老记挂在心上了，多大事儿啊？”

赵钦嫌恶地将挪开，程乃谨脸惨白，不住地追问：“到底是谁？钦哥……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你喜什么样的，我就努力变成什么样的……”

“你以为我在乎别人怎么看？”赵钦很是烦躁，“但我不喜你，这才是重，你懂了吗？”

“你真想知？”赵钦居临地看着他冷笑。

“对，我是有喜的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钦有些奇怪他怎么突

住了他的手，说：“不，钦哥，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要跟你表达心意。我，我对钦哥，与其说是仰慕，其实更接近慕……我、我想……”然后他看见了赵钦脸上厌恶而震惊的神，话语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钦哥，你是有喜的人了吗？”程乃谨抬看他，圈很红，瞳孔很黑，看得赵钦有些心惊胆战。程乃谨问他这句话，他心里一就浮现了章九那张漂亮的脸，总是喋喋不休地吐着不饶人的话语，冷淡的时候又让人想掐死他。他想到章九，就如同心焚火，动难耐，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程乃谨坦诚。他喜的人这么妙，没什么不可以坦诚的。

“想，非常想……”

程乃谨的嘴唇翕动着，他愣了一会儿，消化完了这个消息，突然尖利地笑了一声，“钦哥，你说的是不是章之恒？”

“怎么可能……”程乃谨挤了一刻意的笑声，“怎么可能睡一觉就想通了呢，过去的这么多年里，我就没想通过，后来就认命了。钦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九哥把我推了里，是你把我捞上来的。你拍着我的背，安我，那时候的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可憎可厌的，但你不一样，你……”

程乃谨闭了闭，面惨白，然后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钦哥，你是我心里的英雄，是我心里最亮的一光，这些年来，我都是靠着想你才撑来的，你去队的那几年，我都想不停地想你……”

程乃谨摇，“不是的，钦哥，你不知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你拥有怎么样的意义……钦哥，求求你接纳我吧，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到开心的，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乃谨的躯摇晃了两，他缓缓地蹲在了地上，不住地摇：“不会的，你那么照顾我……每次来章家都要和我说笑，我以为你至少是喜我的……怎么会呢？钦哥，你骗我的吧……”

赵钦到胃的底一阵搐，他想他果然是酒喝得有多了。他挥挥手，说：“拉倒吧，我能是什么英雄，全都是你的错觉罢了。你回去睡一觉吧，说不定起来就想通了。”

赵钦将手了回来，说：“程乃谨，你是喝多了吧，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一男的，我也是一男的，俩带把的瞎搅合什么呢，恶不恶心。”

“没骗你，我他妈真对你没觉！”

“他是个男的，不过，你不要抱什么指望了。我就喜他一个男的，其他男的都他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