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程乃谨，”章九微微睁大了他漂亮的双，“我觉得，让你死在我这个仇人的手里，太便宜你了。你大概也猜得到你会死在我手里的，太顺理成章了，岂不是没有一意思？！不如让你试试，死在自己所之人手里是什么滋味？如果我没猜错，赵钦是你现在在世上唯一所之人了吧？哈哈，世事难料，命运这东西啊……真是太他妈有趣了。”章九掏了手机，开始打电话，他的声音急迫又恳切，像在召唤自己的人，他对电话那的赵钦发了邀请，“钦哥，你在睡吗……嗯，我现在有事，想见你，立刻就想见你……”李世远闻言，几乎要呕血来。但章九不让他声，他只能将一切都嚼碎了咽肚里，酿一锅稠的黑沥青。章九可以对他任何复仇的举动，可以将刀锋与弹都送他的罪之，但绝对不能与他人有染，唯有这一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赵钦紧了他的手臂，闭了闭再睁开，“对。”

那是一隐约的血腥气，从那细小的门间散。赵钦作为见惯血肉淋漓的人，对它是十分。他推开了门，见到了章九背着光坐在地上，昏暗光线将他的发照得漆黑柔。他手里正在把玩的，是一杆他最熟悉不过的枪。赵钦到心脏停了半秒。然后才看到章九面前匍匐着的不带一动静的“人”。他走上前，发现那是程乃谨。

“那就太好了！”章九嘻嘻笑起来，“钦哥，你帮我一一地杀了他，然后我章之恒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

他搂住赵钦的腰，将嘴唇贴得离他很近。赵钦甚至能闻到他上血腥汗与香氛交杂的气味，“钦哥，你知吗？是程乃谨杀了小晏……对，什么都是他这只白狼的……”

章九抬，对他笑了一，里却全是幽暗的忿恨。赵钦没有看过这样的章九，这样的他让人胆战心惊。“钦哥，你来了……”他轻声地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钦虽然隐约猜到了这个真相，但难免还是吃了一惊。他印象中的那个程乃谨，毕竟不像一个杀人凶手。但他并未将这份讶异表现在面上。

赵钦瞥了一地上的程乃谨，对方似乎有着意识，只是不愿意任何反应。他说：“我知。”

“钦哥……你喜我对吗？”章九的神濡湿而无助，“我不是傻，觉得来，对吗？”

来，在屋里小小地转着圈。他看不到李世远听到关于赵钦的那段话，神在那瞬间变得阴冷至极。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多加在意。章九陷了自己的复仇计划里，再也看不见任何其他景象了。他还是那复仇名单上的第二顺位。

赵钦听了章九那神经质一般的语调背后潜藏的危险。章九从来不曾对他这般说话，他又哪能猜不到这况不正常？他在楼见到了车里的齐端，齐端要跟他上去，他却阻止了。章九在电话里交代他，不要让齐端上去。齐端像只颓丧的败犬一般回到车里，目送着赵钦大的背影上了楼。

章九又恍惚地兴起来，像个孩一样，摇晃着赵钦的手臂，撒着他往日所擅长的，“钦哥，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喜我，”他踢了踢脚边趴着的程乃谨，“这个该地狱的畜生，他却喜你，是不是很好笑很恶心？你知这件事吗？”

“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