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除了反抗我爸并且追逐学业事业的成功以外，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程乃谨……他很憎恨你，你在他里是个不兄长的恶人，他在我里，也就成了我自己。我们的确有过暧昧，这我不想瞒你，那时我们大三，他在R大读大一，有时会过来找我。但很快地我就清醒过来，因为我发现我对他不是那种受。我没试过人，但我直觉地，就知那不是。这话听起来又像哄骗了，我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估计都听不去，觉得是谎话连篇。我知的，但是我确实……”他的面黯淡去，有种灰败的颓势。“也罢，不信不信，你总归是听得见的。这玉，是我妈的遗，她的名字里就有个玉字。这是她的嫁妆之一，后来就留给了我。但其实它并不是要给我的，我不是它的主人。偶然有一次听我姥姥跟我说起，这是我妈预备留给她儿媳妇的。那时我年纪小，不懂它到底要在谁的上，但后来我就懂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有的时候，我们的决定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那天晚上我了决心跟你好好地过去，过一辈，你听我说，看着我，不要发抖，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你要是什么都没了，会不会就永远依赖着我，不会离开我边。你是一个习惯了在这花花世界里四留的人，我不知能不能留住你。没错，我是心理有问题，我坦白地说，我就是想把你圈在我边，你遭受了打击，把我当一救生的浮木一般抱着，那个时候我觉得后悔，觉

李世远却开始在旁边的柜里翻找东西，他翻来一个蓝丝绒盒，打开以后，章九发现那是几块碧绿的碎玉，看在他里却像几缕腐败的树叶。他看着李世远，后者坐在了床沿，揽过他的背，将他搂在怀里，开始讲话：“我很后悔那时候没跟你说它的意义，我从来就不太喜把话讲清楚，这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想让你知，这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世远抱紧了他，起往室去。他将章九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上，章九说：“解绳，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我没对你说过我的过去，你知我跟我爸关系不好，但不知为什么不好，”他轻柔地抚摸着章九的腰，“我第一次见你，就知你一定是个被家里坏的小孩，因为你跟我所表现来的姿态完全不一样。可能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也没能跟你说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之恒，我五岁开始就没妈了，她是被我爸在外边找的女人活活气死的，她有心脏病，我爸和那女人是故意的。那个女人还带了个比我大五岁的男孩，雀占鸠巢，从此我在李家就成了二等公民。不过在那之前，我爸也没施舍过他的父，所以也没什么所谓。真正有所谓的，是我妈没了，还多了个成天欺压你的‘哥哥’。你可能觉得我在找借或是博同，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一直相信万事皆有因果，一切事的发生都可以追溯源，我想我是个不能的人，也不会的人，这件事从我五岁开始就注定了。一直以来，我都想脱离李家，走自己的路，证明给我爸看――没了他我一样能很好地站立在这个世界上，而他是个有无珠的傻`，抛弃了自己真正优秀的那个儿。我知这样很浅薄，我总是说你浅薄幼稚，但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笑了笑，章九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