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肩抱得更紧了些,低声dao:“是啊,所以我就……只剩xia自己了……”
“你还有我。”
苗恩愣住了。
不知何故,我吐chu了这句话,也并未觉得有多大不妥,抬起yan直直地盯着他。
这时,守陵人阿甲忽然跑了jin来,气chuan吁吁地对我dao:“蓝、蓝大哥,西岭那边有个小孩在徘徊。”
我咧嘴笑dao:“小孩?”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什么小孩。
阿甲一脸严肃地dao:“一个自称太zi的小孩。”
我不笑了。
……
“舅舅!”漫山遍野的金黄落叶中,shen着锦绣的歌白扑过来吊在我脖zi上,gao兴地dao。
许久不见自己的外甥,我又是gao兴又是无奈。将他从自己的脖zi上取xia来,我蹲xiashen来对他dao:“歌白,你贵为太zi,怎能如此莽撞地chugong?尤其还是来皇陵这种地方……”
歌白嘟着嘴dao:“我想舅舅了,所以……”
我往四周一看,果然看到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在不远chu1跟着,这才稍稍放了心,仍是板着脸教训dao:“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歌白眨巴一xia大yan睛,三步两步tiao到我的背上,弯着嘴角dao:“那舅舅带我去买桂花糖。”
我nie一把他ruanruan的脸dan,笑着dao:“好。”
……
守陵人阿甲:“真gan人啊,这一对舅甥。”
守陵人阿乙:“嗯。”
守陵人阿甲:“等等,我怎么gan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扑面而来的压抑gan……唔,还有一gu金zi味……”
守陵人阿乙:“嗯。”
守陵人阿甲:“你看那山xia是有什么东西浩浩dangdang地上来了?”
守陵人阿乙:“缇骑。”
我一回tou,便看到林照溪从一架华贵的辇上抬脚xia来。shen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他shen后排成一排,气势非凡地拉开一daojian固的屏障。
他的脚似乎仍是有dian跛,有些吃力地任随从搀着,慢慢地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他的长发gaogao束起,华服尽数落在脚xia的金黄落叶上,一双清澈的yan睛看不chu心机和城府,似是随意般将目光落到我shen上。
阿甲阿乙连忙行礼:“林阁老。”
我也平声行礼:“林阁老。”
如今,他已是闵氏皇朝当之无愧的第一权臣。
他和我对视着,yan底的qing绪变化莫测,时而gan慨,时而哀伤,更多的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我们两人的重逢不像是重逢,反而像是dao别。
我早就知dao,这一天总归是要来的。
当年我shen在瓦剌,而苗恩在京城留xia印后失踪,就是躲在了帝陵里。林照溪知dao他一直在帝陵里,却佯装不知,直到闵京xing命有恙时才把他抓chu来送回闵京shen边,让他yan睁睁地看着闵京死在自己面前。
和他一样,林照溪也早就知dao了我shen在凤凰岭的皇陵,可是他放任我在这里守了两年,直至今日,才跟随着歌白的脚步前来相见。
“来人,把你们太zi殿xia带回去。”他漠然地看着歌白,对shen后的锦衣卫吩咐dao。
我抬起tou,透过层层摇摇yu坠的树叶望着天上的云彩,心中忽然觉得,与繁华的京城相比,这荒凉帝陵的风景也实在很不错。“……好久不见,玉烟。”林照溪自背后抱住我,伏在我耳边dao,“我可算是抓到你了。”
我低tou,看着他拥在我xiong膛上的十指。他那两年前被ba掉的指甲早已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