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奚看了秋月白，见他一副怒气冲冲恨不得上爬起来打爆贺家老东西狗的模样，无奈：“你倒是听我说完，贺家这位老爷可谓颜面尽扫，少年前后只了九刀，便让对方无还手之力，再度一战成名。”

巡山鹰的鸣声长彻，夜中更寂。覆白纱的人独行夜里，除了手中一柄长剑，肩一个行外再无其他。他走的并不快，这样的夜山路本

秋月白有些脱力地倚着墙歇了会儿，就在阮灵奚以为他要困乏到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开：“那双刀，是鹧鸪天和浪淘沙？也好……”

阮灵奚：……

秋月白的脸被药炉里袅袅白烟熏的模糊不清，他说这话的当，肚里不晓得那个小家伙卯足了劲儿踹了一记，猝不及防一，惹得他闷哼一声，一斜蜷成一团要倒。阮灵奚疾手快，一把扶住，倒是不动了。

阮灵奚沉默来，良久才叹息一声，开：“如此天纵奇才，又无师承门第，哪家不打他的主意？只是就在前些日有人面邀他往乌陵去了。”

秋月白轻咳两声，糊：“说这些什么，他到底年轻，初江湖随他折腾去。”

阮灵奚听不秋月白语气中的绪如此，斟酌：“是他，江湖上说他赠了少年双刀，并且答应他为他查探所寻之人的落。江行之成为武林盟主已有近十年之久，若想要寻人，自然不费力。”

“当年是我令灭的吴家满门。”

阮灵奚脸一变，一把攥住秋月白的手，：“他是吴家的人？可当年吴家……”吴家十年前已近没落，而且后来经历了一场……

阮灵奚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却一句话也说不了。

“废话。”秋月白随应。

鹧鸪天、浪淘沙本是一对双刀，它们之前属于一个红衣箭袖的女。江家擅铸剑，而上一任江家家主却穷极一生心血锻造了两把绝世名刀，送给了妻，也就是江昕的娘。

“谁？贺丁宁？”秋月白直了，方才懒洋洋的模样全无，提了音，：“那老东西多大年纪了？也好意思跟小辈动手，脸都不要了吗？”

秋月白覆了白纱的脸微微转向阮灵奚，：“乌陵？江行之。”

把这少年当回事，毕竟无名无姓无来历的，便是接到战书也只是让自家小辈迎战，结果一一惨败。各家门见输的没了脸面，又不好跟一个后辈计较只得着鼻认了，只是后边谁家谁派再接到战书便不敢小觑了，上个月临安贺家可是贺丁宁亲自应战的。”

阮灵奚咬了咬牙，横了心，问：“他既然是你徒弟，你为何不教他剑法？”

秋月白皱了皱眉，腹中孩好像被他绪所影响，有些不安地动着。他伸手了腹底，：“他要学刀，我便教给他刀。当年我第一次教他刀法时，他就看是吴家的刀，而且他上启蒙锻是吴家惯用的路数，我虽没问过他的来历，但并非没有想过……”

半晌，秋月白听见阮灵奚轻飘飘地叹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秋月白挑了挑眉梢，想说什么，到底给忍住了。

夜半，月缺，无人。

“双刀……”秋月白指尖微颤，无意识的攥皱了袖。

第十六章

阮灵奚状似无意：“你徒弟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