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雪剑剑锋一转，拼着重伤杀回，及时挑开鹧鸪天刺心的一刀。萧洄反手一掌将江行之拍开数尺，：

凌霄负刀于后，也不回，步步走向江行之。

“你！”江行之形如鱼开，冷汗从额角落，倘若方才再慢上一步，此时他已被鹧鸪天开膛破肚。

“多谢江盟主提。”凌霄抖落刀锋上的血，：“若非如此，我倒不知当年救我于火之人竟是我师父。”

萧洄挑剑要阻，却被秋月白拦住。听闻凌霄一番话，沉积心底多年的磐石似随风烟消云散，叫人一时间百交集。昔年往事走灯般在脑中翻得急，最后落的满心的熨帖与动容。

凌霄足步伐一摇，整个人已绕至江行之后，鹧鸪天刀锋一，力达刀尖直挑江行之脖颈。右手浪淘沙截刀阻住他上手中剑，双刀合紧密，几乎寻不到半破绽。江行之运足轻功避开致命伤，饶是如此也落得全伤遍布。

江行之这边却扛得辛苦，他虽剑术造诣比不上秋月白，但凭着对江家剑法的熟悉和对同门师弟的了解，仍有几分回转余地。可对上凌霄就不一样了，双刀本是狠辣的打法，大开大合的招式端是凶猛。凌霄一颗心里装满了秋月白，那往事已从蛛丝迹里品个苦楚来，便是不细想，亦猜了个八九不离。叫他如何不恨？

秋月白猛地抬，却是无言。于他心中，凌霄就是凌霄，是徒弟是孩，亦是孤寂岁月里的陪伴与温。简单的“愧疚”二字如何能尽十年光阴，这样的诘问太过伤人。

“萧洄！你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江行之底掠过几分惊慌，声呵。

雪净鲛绡落刀尺，大珠小珠飘随风。这一次萧洄明显到不同，方才交手虽觉秋月白剑法卓然，但并非不可破。只是秋月白的速度提升一倍有余，似摆脱了某种雾障，对剑招预判准的可怕。而萧洄修世剑法，这些多年几乎心无旁骛，剑法更加纯粹，两人一时间不分伯仲。

江行之看着凌霄走近，心一，意识抬剑抵于前。饶是如此仍是抵不住鹧鸪天来势迅疾，血光四溅，从江行之腰腹到右肩狰狞一线。

：“你当初收留我，亦是因为我是吴家后人？这么多年，你只是为了弥补良心上的愧疚？”

“凌霄少侠，敌我已明。你莫不是当真听他的？我这师弟绝逢生的本事可是一，你若是错过机会，将来再想杀他怕是不易。灭门之仇还容得了一拖再拖？今日你手刃仇敌，方才一切我都不与你计较，了大洪山，你依然是我穹武盟的座上宾。”江行之心里畅快，他江昕脱胎换骨重活一回又能怎样，还不是再受上一回众叛亲离的苦。

“你说什么？”

凌霄冷笑一声，低看着自己的手中刀：“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吴家人，我不过是吴家的祭刀罢了。当年吴家灭门时，是我亲手杀了自己的那位小主换了一条生路。我本非良善之辈，师父行事如何，我何来资格评判一二。你也休拿往事来恶心他，你欠他的拿命偿，我欠他的，自有余生偿。”

“江盟主。”凌霄刀锋一线，掌心抚刀背，“我实在不想你这张嘴里，再说关于我师父的任何一个字了，所以……”刀挑血光如冰雪拂胭脂，只见残影折枝，刀刀骨誓要夺命，已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