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睫轻颤，许久，他听到自己努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是。”

“师父。”凌霄伏在秋月白膝，小声：“我想和你拜天地。”

若秋月白的意思，供上父母牌位，买上几坛酒，裁上两喜服，邀阮灵奚和萧洄个证婚人，此事便妥了。凌霄却显得认真得多，亲自甄选了聘礼堆了满屋。

“七惜，兰夜……”凌霄低声将两个名字细细在唇间念了几遍，底浮起几分意，轻轻颔首：“好……师父喜就好。”

秋月白当初应了凌霄同他成一场婚事，待大好之后，此事便被提上了日程。以凌霄如今的江湖地位，便是广发请帖也使得，只是一来断天门毕竟是邪教前恐惹是非，二来两人皆非喜闹的人，于是定了将婚事从简而办。

割舍之痛犹如灭，凌霄以手遮目，泪如雨：“倘若这是师父所决定的，我愿毕生相候……”他曾想将挚囚困于掌心间，却险些痛失所，若是如此倒不如就此放手，至少能全所顺遂无忧。

“好啊。”

“去留由我？”秋月白轻笑一声：“你可想好了？”

刹那间天地光华无限。

微凉的指尖抚过凌霄尾，秋月白看着指尖上细碎的泪珠，轻声：“我自随阮灵奚离去，你我就此相忘于江湖。一别如斯，勿来书信，勿寄衣，勿复相见，待我百年之后，无需来祭，黄泉陌路，亦不同行。”

阮灵奚在一旁磕着果，糊：“长命缕呗，还有旁边那是一对合铃、香草、鸳鸯佩、并莲……”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兮兮，如此良人何？

许久，他于夜幕里听见一声应允。

每说一个字凌霄脸便惨白一分，待听完，整个人已是跪不住，摇摇晃晃勉力撑着方才没有倒。

秋月白了，眉心微蹙，叹息：“小的那个生后一直不太好，多亏绵绵悉心照顾着，只是仍有些不足之症，让人忧心。”

“怎么会这样？”凌霄猛地抬起，急声：“我去命人寻医，多找些名医回来看看。”秋月白摇了摇：“是怨我，当初孩在肚里待久了，天生的孱弱，只能仔细养着。”

“本想取一‘惜’字，而想到双星良夜谓之七夕，‘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于是拟了‘七惜’与‘兰夜’双生名字，你看如何？”秋月白当真是认真的与凌霄商量着。

有掌心轻轻落在凌霄，带着些许溺的意味，秋月白轻笑：“可惜啊，我还舍不得。舍不得跟你相忘于江湖，寥寥书信难寄相思，冬衣夏衫想亲自为你穿，哪怕百年之后，我亦不愿独行。去留在我，便在我。”

“这是什么？”秋月白小指勾着彩的丝线问。

秋月白再度叹了气，：“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想好了？”

凌霄尾泛红，膝行几步到秋月白面前，揪着衣摆阖眸淌泪来：“倘若不是我……师父，我错了。”他一念之差由生妒，满腹疑心却险些害了这世上至亲至之人，心里也是悔极。

泪坠于睫，凌霄仰起，秋月白俯将吻落在他眉心。最后一抹斜阳归去，天地间黯然一片，唯有眉心温度犹，直抵心扉。

秋月白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将东西整理

第三十二章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