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摇摆着的尾巴微微一顿。

蓝玉一路上沉默着，灵智有时候也不一定非得借住外人之力才能打开，只要它自己争气一些……

抢着给它剥虾仁球、剔鱼刺，甚至丞相大人也会给他送一些仙丹灵药，白蔹觉着可能龙君都没他这么幸福。

不过一秒，小狐狸的视线偏移，移向了龙君边、矮几上摆着的果盘，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碧玉的果，每个拇指大小，串在青藤上，闻起来清香扑鼻。

这言外之意连侍女都听懂了，龙君殷寒亭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茶，像是在沉思，神再也没往小狐狸上去过。

“先教幻形。”

越鲸禀奏：“臣已给这只小狐狸看过，是极好的灵，狐族红狐主火，白狐主，最善于幻形，这只小狐资质少有，而且灵智未开，龙君若是有兴趣，可以亲自调教……臣猜想，狐族大概是这个意思。”

龙君想要什么，看看楚秋就知了。

只是小家伙还是那么地没心没肺，窝在她的手弯里吃果时连都不会抬，蓝玉叹了气。

还有幻形，幻形和化形是不一样的，化形化来的是第一形态，而幻形是在化形的基础上重新改变容貌。

狐族嘛，来来去去不就是床上那事儿。这只小狐狸资质好，也就意味着学东西会很快，一教就会，要教什么还不是主人说了算。而又灵智未开，这可就有意思了。

白蔹跟着蓝玉那么些天，怎么会不明白里的这些龃龉之事，但是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来土掩，大不了就是卖一相，等它上

蓝玉上威压骤减，终于满冷汗地松了气。

据说这妖族有些特殊，开了灵智自然和后里的那几位聪慧的主无异，若是不开灵智，小狐狸即使修成人形，也依然会保留着如孩童般的天真，多多少少算个趣味。

年轻丞相面上不动声，意思却几乎不言而喻。

龙君殷寒亭半晌没说话。

议事厅，丞相越鲸行过礼，小心地清了清咙，这才把殷寒亭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最后龙君手边的那盘叫不上名字的果还是被小狐狸占为己有，龙君很忙，赏了果就让蓝玉带它走了。

白蔹凉凉地在心里哼了一声，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却是个肖想着哪家人的老鬼，关键是男人自己还长得好看……

然而幸福的日总是过得很快，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它几乎胖了两圈，被蓝玉跪着捧到龙君殷寒亭面前的时候，殷寒亭意外地挑了眉，虽然这在一脸刻板严肃的龙君脸上很不明显，但不幸离他很近的白蔹还是注意到了。

“灵智不用开了。”男人忽然声，声音毫无温度。

蓝玉听完嘴唇颤了颤，只敢僵直着脊背捧着小狐狸等候发落。

小狐狸轻轻动了一，蓝玉本着这么多日的了解，惊觉大事不妙，立死死将它的小板攥住，于是错失了逃跑良机的小狐狸整个在大侍女的手中挣扎起来，蹬、扭、摇尾巴，只除了神直勾勾地盯着那盘青翠的果……

蓝玉低着，只觉得羞愤绝，她是短着这小家伙的吃喝了么？瞧这看见吃的反应，也实在太丢人了……

越鲸观鼻鼻观心，也只听候主上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