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赔着笑，然而心中却一时怨怼起来，他们的狐王就算年纪尚幼，那也是王，哪里轮得上一个小仙来逗趣？还不是仗着爬了天帝的床……当着龙君的面，他也不敢表一丝一毫的不满，谁让上界人人都知龙君殷寒亭痴于天帝的枕边人？

殷寒亭没再说话，倒是崇琰见状捂着嘴笑了笑，弯与狐王平视：“我看狐王近日长了不少呢，还记得我吗？平日里有没有好好练功啊？”他的语气很是温，像是想要安平白受了一顿惊吓的狐王。

本该因为撞见崇琰本人而尴尬或是自惭形秽的白蔹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忽然向着殷寒亭伸手，小声地问：“龙君，我的心呢？”

崇琰脸僵了僵，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起，不好意思地对狐王后的老人：“这孩还认生。”

直到那人和影一乘着仙鹤消失在云雾间，殷寒亭怔忪回过，这才发现小草还傻傻地站在一旁。

白蔹小心翼翼地把手又缩了回来，垂，终于不再吭声，也许龙君的一句抱歉抵得千金，可是对于白蔹而言，如今最廉价不过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然而没有办法，他已经失去了先机，他没有崇琰的气运，于是只能被遮盖在阴影之，没

影一观鼻鼻观心，既然领了命就忠实地跟随而去。

“嗯，我让影一送你。”

对于影一的激，他庆幸自己没有迈步去，也庆幸影一帮他挡住了大分的光景，所以他可以悄无声息地缩在最后，哪怕双手再想颤抖，也能找到一个狭窄的、可以藏匿的地方。

见过了崇琰后的白蔹，确实有了一些不同，底除了留存着对的贪念，还盛载了最后的一丝期盼和难以察觉的乞求。

他见过崇琰和狐王之后其实已然明白，有些事从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往后如同的泥连连推翻长在陡坡上的树苗，完全没有阻挡之力。即使他如何地想要奋力挣扎，想要从泥沼中脱来，告诉殷寒亭，告诉蓝玉，告诉影一，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真的――！

狐王实在呆不去，恭敬地声告辞后就匆匆走了，老人也紧跟着离开。

半晌，殷寒亭忽然问：“天帝待你还好吗？”

☆、第23章小狐狸酿酒

殷寒亭无奈地微微弯起嘴角，崇琰这喜逗孩的病多少年了，还是没改掉。

于是，又只剩殷寒亭与崇琰两两对视。

崇琰，不过刚才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似乎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行一步。”

这一刻，殷寒亭也是第一次真正地会到了何为言而无信的尴尬，只是他面上依旧努力保持着龙君应有的冷峻与平淡，波澜不显：“抱歉，我忘记了。”

然而乎在场所有人预料的，狐王并未敞一丝放松的表，反而越发大骇，倒退仓惶中被一个板佝偻的老人抵在后背上，这才在惊恐之作镇定：“有……有……”他神慌乱地左右漂移着，就是不敢落在崇琰上。

不过自打和天帝的枕边人照过面，老人那把白蔹送去东海讨好龙君的心思就没歇息过，现在人送去了，听说龙君果真盛有加，他心里终于了恶气，又暗自佩服起自己那一箭双雕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