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努力地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小草，受了伤，现在却还不知在哪里。

“我不去！”

“为什么？！我可以现在就可以去死！你想怎么死我？剥？还是撕掉我这张脸？”

殷寒亭大概都已经有些麻木了，知被骗时的愤怒与此时难以言述的痛恨通通郁结在心，他忽然觉得杀了崇琰这个提议或许并不划算，“在杀了你之前，我们去一趟天。”

崇琰脸惨白。

他想起了前些日在十万大山中一遍又一遍寻找的自己，孤独无望，是曾经在潭边等待的焦急永远不可比拟。

崇琰，这样着别人的面容晚上真的能够安寝么？殷寒亭很想问一问，夺走本该属于小草的一切……如果小草还能回到他的边，他又该怎样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

“对，没错。”

“由不得你。”

“不！”崇琰顿时猛地一颤，比起先前的刀枪不，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殷寒亭住了命门，只那么一摁就能痛得他满湿汗，恐惧这时才真正笼罩而。

尖锐的棱角刺在白皙的肤上，殷寒亭的神也转瞬由冷漠变得阴厉，他的决定从来都容不得他人置喙，更别说是这样赤地威胁，“我可以带着你的尸过去。”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会知？”

“你不是人仙，上没有妖气，就算把自己戳得满是血只怕也伤

“……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殷寒亭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竟然残忍地挑了起来，崇琰他想要别人的脸就可以去抢，大不了就撕，横竖付一条命，天底哪有这么如愿以偿的好事？后果全让别人承担。

☆、第34章小狐狸报复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崇琰满脸是汗，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反倒心中轻松了不少，直直地与殷寒亭对视：“我骗了你，我的确能够改变容貌，我也不是人仙，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然后，殷寒亭还要他当着他用至深的那个男人的面，再一次细数他的不堪，这是在他的心上刀！

他才清晰地会到，在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在殷寒亭面前撒野的余地。曾经那些对他的诸多纵容，也全都不再属于他，所以撕破脸面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穿得光鲜亮丽的乞丐，羞耻和屈辱在被揭穿的一刻骤然发作！

题的答案。

崇琰默不作声。

相比起来，一死只是一瞬之间，他或许早在假扮殷寒亭的画中人时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龙君。”崇琰的泪从眶中落，他知殷寒亭不可能轻易放过他，是个人都无法原谅欺骗，更何况还是尊贵无比的龙君，可他还是扔所有的尊严乞求：“最后一次，成全我吧，我真的不想去见天帝。”比死更可怕的，就是再见到那个薄寡义的男人了――不过为了一息的安寝，就要将他送去给一嗜血残暴的凶兽玩，好像他只是一个廉价的货，可以随意抛弃。

殷寒亭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行上前准备把他拽走时，崇琰忽然后退了几步，“要怎样你才愿意放过我？！”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抓梳妆镜前的木梳，木梳的边角光，他便将其掰断，将有梳齿裂痕的一侧对上自己的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