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我把话说完。”
“你……”殷寒亭就如同被人狠狠往tou上敲了一闷棍,瞬间面无血se,他想要气急败坏地把白蔹从地上拽起,可是shenti却在白蔹开kou后一步也动不了。
白蔹不忍再看他,垂xiatoudao:“我被狐族送去东海的时候从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你,即使在认chu你之后,也从未想过靠着幻形贪图富贵权势。”
殷寒亭嘴唇动了动,他想说:我知dao……
“可是你没有相信我。”白蔹微微一顿,像是把心上的裂痕再次撕开一般,他在陈述他所遭遇的最让他心痛的事实,“直到我被带jin刑殿跪在你面前,就像现在这样……那一天我才明白,不guan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你心目中一直想着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不同的。”
“你觉得那个人应该有尊贵的shen份,棱角分明的xingqing,所以你觉得我比不上崇琰……”不止是面容上的差异,更多的,还是殷寒亭从心底不认为画中人会如他一般卑微普通。
殷寒亭的指尖很快颤抖起来,他回忆起当时的景象,小草也和现在一样跪在他的面前,褪去华衣,就像是剥去最后一层保护尊严的壳,直至原本白玉无瑕的shenti被鞭挞得血肉模糊。
“我只是一只小狐狸。”白蔹压抑着哽咽的嗓音低低dao:“在知dao真相之前你从没有真心待过我,所以我只能求龙君现在能够看在我们曾经那段过往的份上,放过我,就像你当初愿意放开崇琰一样,明明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看来,他当初给殷寒亭留xia字条真是大错,报复不过痛快一时,而梗在他心里的这gen刺却已经扎了gen――纵然真相大白那又如何,殷寒亭一直执着的那个人,还是真正的他么?他留在殷寒亭记忆中的模样和现在的他悬殊太大了。
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一份天真和勇气。
天se果真阴霾起来,像是铺着一层厚实的被褥,白蔹垂着tou,没有再去看殷寒亭此刻的表qing,只是有shui珠一颗一颗gun落在他yan前半湿的沙地上,不多一会儿,绵绵的细雨淋漓而xia。
殷寒亭这一刻不愿让白蔹看到他发红liu泪的yan眶,只沉默地偏过tou去,雨shui打在他的脸颊,从冷ying的xia颌huaxia,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dao:“xia雨了,起来,我只送你一程。”
白蔹没有得到放手的承诺,更是连殷寒亭的一句解释都没能听到,他站起shen,任由雨shui落在衣襟上。
而殷寒亭则在平息了剧烈起伏的呼xi之后,重新蹲xia替他轻轻拍了拍沾满黄泥的膝盖,他已经极力地在维持自己平日的沉着和淡漠,但是在看到小草也同样红了yan角的那一瞬间,他还是gan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白蔹被殷寒亭扶着上了车,小黑还在睡。
殷寒亭沉默着坐在车厢外,等到前面一辆ma车开始行jin,他也甩了甩ma鞭,紧紧跟了上去。
枣红ma像是gan受到了他shen上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一般,一路走得稳当极了,很难想象gaogao在上的龙君驾起ma车也是手到擒来。
白蔹靠在车厢nei,他们一路无话,沿途只有踏踏的ma蹄与车辕gun动的声音交在一起,还有那一场突然降xia的细雨。
殷寒亭没有撑伞,也没有穿dai可以挡雨的蓑衣,就这样任由雨shui淅沥沥地淋在他的shen上,寒气扩散开来,一直冷到心底。
小草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