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华科公司的李老板约您今天吃晚饭，地在……”还没等她讲完，林启德就烦燥地回答：“帮我推掉，今天我有累，想静一静。”说着向门摆摆手。

在秘书小不知第几次的呼唤，林启德终于从冯尚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问：“嗯？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事，”这倒轮到林启德结巴了：“我就是想问，想问……”

想问你好不好……

“喂？喂！雷凡？你听我……”知对方挂了自己的电话，冯尚几分心痛几分无奈地重重坐回床上，手里握着已传忙音的话筒。

没等男人想到一个合理的借，电话就“嘟”的一声断了。

“再这么瞎想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对自己说，他脆一不二不休，拿过电话酒店卡片上的金号码：“喂，总台吗？给我接1014房。”

“林总，林总……”

觉得自己话里带着的醋意，他又上补充：“听你的声音……好像有急事。”

“喂？是我。”林启德作镇定：“冯尚？你怎么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对着偌大的房间，冯尚悠悠开：“我也很想见你的……可是不行……”

胡说，不是你想得那样……我……”

“我说我想你了！”从懂事以来从来没低声气向别人表白过的林启德现在满脸通红，自暴自弃地在自己办公室里大声嚷着：“我想你了，想见你！我觉得我也喜上你了！虽然时间可能短到你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不你信不信，我就是喜你！”

冯尚慌张地握紧拳，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反应，刚想说些什么来缓和

激烈的告白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电话里只听得到林启德重的息。

听着空调传的轻微噪音，林启德焦躁地皱起眉。不断猜测着冯尚到底在什么，他有些自我厌恶地扯开领带。

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这么肉麻的话，林启德咬了咬嘴唇，索大声对着电话表白：“我想你了。”

“啊？”冯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右手把话筒紧紧贴在脸上：“您说什么？”

听到冯尚生疏地叫自己“林先生”，而对那个什么“雷凡”就亲切地紧张询问，又想到男人曾经说过他有一个中生的同居人，林启德脑中立刻警钟大作：“雷……凡？你刚才是喊这个名字吗？原来没听你提过，是朋友？”

知自己搞错了，男人立刻变得吞吞吐吐：“啊，林先生，我没事……”

“是。”秘书小知趣地退到门外，轻轻带上门。

电话被对方拿起来的一刹那，林启德仿佛听得到塑料话筒的摩声，心脏不停地“咚咚”直。一想到酒店里那只白话机正被冯尚握在手里，他的就猛地燥起来。

“不，没什么，就是一家里的事……”冯尚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过意不去，上转移话题：“您特意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喂？喂！雷凡，你听我说……你别挂电话……”乎意料的，电话那边竟然传来冯尚带着几分乞求的声音。

片刻的等待，林启德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不断用手指敲击着光的红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