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少年语调奇怪地支支吾吾，半天才憋一句：“鬼才喜你……你不是声声说自己不是同志嘛，又问我这个……真是、真是懒得鸟你！就这样啦……明天再说吧，拜拜！”

有些幽暗的空间，冯尚不停变换着坐姿，本该非常舒适的沙发不知为什么让人觉得如坐针毡。

“那个……我想问，你有没有……有没有一……喜我……？”冯尚屏住呼，战战兢兢地等待对方的答案，期望至少在最后的最后可以知他的心意。

“大叔你变了好多啊！我一都没认来。”雷凡大咧咧坐在男人对面，诧异地打量着他一致洒脱的西装打扮：“班直接过来的吗？不会是为了和我见面特别换过衣服吧？”

“好啦，有什么话快说啦！我昨晚打游戏打通宵，现在很困唉。”

“喂！那我先说喽……”少年贼心虚地四张望，由于时间还早，周围都没什么客人，他大胆伸汗湿的左手，虔诚地覆盖在男人无意中放在桌边的白皙右手上：“我是看你不好意思才替你说的哦！你给我搞清楚了，我牺牲很大的！”

“那个，我……”脑里一片空白，冯尚手心后背都是汗。无法回答对方这个问题，他只好垂睛盯着咖啡厅一尘不染的粉蓝地面。

“早知你是这种无聊反应！”雷凡不屑地撅起嘴巴，把手中的杯一从左推到右，刺耳的摩声吓了冯尚一。

21

“哦……”少年低啜一饮料，有些腼腆地抬看看男人：“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也不等冯尚说话，雷凡就这样“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只留给男人一片寂寞冰冷的忙音……

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冯尚意识地把手往回，没想到却被雷凡紧紧握住扣在桌上：“你别逃……”他直视着男人低垂的微红面颊，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心里话：“大叔，其实我……”

轻轻闭上睛，冯尚好像已经看见自己世界崩塌的样。背后泛起一阵寒意，他踌躇着握紧话筒：“雷凡……你可能觉得我不正常，不过……”

“啊？不……那个，我班就过来了，我怕你等时间长……”三不五时扫一腕上的手表，冯尚焦急地等待林启德到来，他自己一个人本不知应该怎么应付雷凡。

“啊……明晚七，金大门的地咖啡厅……”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冯尚忽然晕眩到仿佛在五里雾中：“你知不知在哪里？就在……”

啡……”冯尚结结巴巴不敢直说，立刻又着急地补充：“不过，如果你不想来也没关系！我……”

“我为什么不想去？几天没见你真是越来越呆了！”轻松地打断男人的话，雷凡愉快地笑着，声音里满是溺：“哪里？什么时候”

仿佛嘀嘀作响的雷在最后一刻被拆弹专家解除警报，林启德低沉浑厚的嗓音突然把雷凡努力打造的

“知知，不就是那个贵得离奇的大酒店嘛，门有个玻璃方尖塔的那个，”雷凡兴奋得好像要起来一样：“怎么突然约我到那么拽的地方，是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