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听到电话机里传来的轻微关门声，何疏的呼声又在其中响了起来，“你是去旅游吗？”

“何疏你在说什么呢！”不知为何我觉得很害怕，他说的每一句都不像是玩笑，可说的每一句我都只能当成玩笑。

我与他有太多的第一次，只有这一个第一次是我最不想回忆的。

“是不是要玩好久啊？柜怎么都空了，小唐，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我找你个屁，我讨厌你！――嘟――”

“你说再见了，你说的是再也不见。”何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本什么都不知，你本什么都不懂――唔――”

“我说你是个王八！”他第一次骂我，“――你去法国哪里呢？”

“你撒谎。”他说。

“巴黎。”我弱，“别来找我。”

“小唐，你在嘛呢？有没有在听…？”

“哎，对不起嘛，我就是不想和你们别才不辞而别的，你知我受不了了这样肉麻的场景。次不会了。”

第一次的不而散。

“你就是想吓唬我，他怎么可能这样。”

一听到他这么近的声音，我的泪一就冒了来。

我在法国呆了十三个月后，有一天老师突然对我说：“艺术是有的，你是悲伤而忧郁的，每个作品其实都不赖，只是这不属于你。你

“还有次！？”胡昊怒，“我们差把F市的地儿给掀了！”

何疏的声音从远传来。

“如果你在法国旅游时间长的话我就去找你吧，刚好我也没去法国玩过。”

“小唐，你去哪儿呢？”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那边经过了漫长的沉默后才缓缓开：“那…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问他，什么限制了我。

“哪里的酒店好，你要推荐给我哦。”

我捂住嘴巴，努力克制自己，我不想让他听到我无助的哭声，我知他会心疼的，我不想让他对我再有过多的关怀。

“我…不想…说再见嘛…”

我没声。

在法国我似乎并没有因为卢浮、埃菲尔铁塔、纳河畔…而变得异常有灵。反而我再也拍不好看的作品，老师说我被限制了。

“对不起嘛。”我说，“何疏…他现在怎么样？”

“是，你快接电话。――小唐，我是何疏。”

“何疏，我去法国学习了，要两年。”我整理好绪终于开了。

“还没，刚开手机你电话就来了。”我心一紧。

我的心的更快了。

“大哥，我也没想到好不好，你看看他那个样简直就和疯没什么区别！我要说你是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了！”胡昊说的很激动，我知他生气了。

“妈啊！！”胡昊一惊，“你给何疏回电话没？”

“你还知关心我啊。”他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重新记得我这个好友啊――”

“何疏，你没事儿吧？你喝酒了吗？”

他答，你自己。

“喂，你能不能吭声啊，认识了这么多年今天怎么当起哑巴了？”

“胡昊你先去吧。”

“妈的，这货现在他妈的不知在哪里发疯，你快给他回个――是小唐吗？”

。

“没…有――”我忍着。

“法国。”那是胡昊的声音。

我不信，何疏是个极度成熟稳重的人，他大声说话我都不信怎么可能脏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