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觉得有些好笑,“哦。”
赵悦再次qiang调,“他真是我表弟。”
“我知dao了,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赵悦问:“那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
钟灵听到赵悦在电话那tou似乎是笑了笑,赵悦又问:“过了零dian之后,有其他人给你打过电话吗?”
钟灵如实答dao:“没有。”
“那就好,那我的声音是你今年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钟灵在电话这tou忍不住抿了抿嘴,“不,今年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呼噜的叫声。”
“噢。”赵悦拍了拍脑袋,“我都忘了还有它,但呼噜总不能跟你谈天说地吧?”
“那你能跟我谈什么,又要谈工作?”
“xia班之后不谈工作,弹琴怎么样?”
钟灵轻斥了一声,“谁要跟你谈qing。”
赵悦笑了,“不是谈qing,是真的弹琴,我给你弹唱一首歌,好不好?”
钟灵起了些兴趣,“你还会这个?”
“那当然,当年上大学时学院里办晚会,每个班都要chu几个节目,我们班的不是诗朗诵就是健meicao2,就数我这个最有技术han量了。”赵悦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拨了拨琴弦,对着手机dao,“这回是为你一个人唱的,我的检察官。”
钟灵坐在宽敞的大床上,房间里开了空调,室nei一片温nuan,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tou台灯,橘黄se的灯光照得房间半明半暗,钟灵带着午夜时惯有的疲惫,静静聆听电话那tou传来的歌声。赵悦唱的是首舒缓悠扬的民谣,他的唱功很普通,琴技也并不gao明,也正因如此而更让人觉得平易亲切。钟灵靠在床tou听着赵悦的弹唱,心里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nuan和惬意,虽然此刻他看不到赵悦的表qing,却直觉认为他是在微笑着的。
“mei丽的梭罗河,我为你歌唱。”
“你的光荣历史,我永远记在心上。”
“旱季来临,你静静liu淌。”
“雨季时波涛gungun,你liu向远方。”
“你的泉源来自梭罗,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
“gungun的波涛liu向远方,一直liuru海洋。”
……
赵悦唱完了最后一句,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问dao:“怎么样?”
钟灵睁开了yan睛,脑zi里还回dang着刚才悠扬的歌声,dao:“倒还不坏。”
赵悦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你kou中的不坏就是很好的意思了。”
“你好像特别擅长断章取义,更擅长曲解原意。”
“因为你总不ai把心里的想法明白地说chu来,所以我只好an着自己的意思来理解了。”
钟灵躺倒在床上,枕着松ruan的枕tou,声音轻和,还带着几分懒散,“你刚才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听起来有dian耳熟,好像在哪个电影里听到过。”
“,是首印尼民歌。”
钟灵在大脑里搜索了一xia,“我应该没看过印尼电影。”
“那你一定看过姜文的电影。”
“噢。”钟灵一xiazi想了起来,“看过,,里面就有这首歌。”
赵悦问:“我和黄秋生唱的两个版本,你更喜huan哪一个?”
钟灵又闭上了yan睛,“我不记得他怎么唱的了。”
赵悦愉快地xia结论,“那就是更喜huan我的了。”
钟灵忍不住轻笑了一xia,“又在曲解原意。”
赵悦并不辩